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完了,看司宇的樣子,好像真的不會古箏啊。”
“他是文學系的學生,平時很少接觸詞曲領域,這古箏又是詞曲歌唱一脈中,最為難學的一種樂器,他平時要是沒花時間學過,這詞曲比拼,多半是沒希望了。”
“七大豪門的人,真是狡猾啊,拿什么樂器不好,居然拿出一把古箏,這不是明擺著坑司宇嘛!”
臺上,逐鹿大學音樂系的教師,皆是有些急躁了起來。
看著司宇彈撥古箏的生疏手法,更是嘆息不已,仿佛已經看到了司宇出糗的狼狽下場了。
不會古箏。
這場詞曲比拼,必敗無疑。
七大豪門之所以拿出一把古箏,看樣子,是算準了司宇,不會古箏了。
“慢著,我倒是不覺得司宇不像不會古箏的樣子,反而,他的古箏技巧,或許到達了出人意料的境界。”
在無數逐鹿教師的絕望嘆息中,身為音樂系甲級老師的楊欣悅,卻是兩眼閃爍著精芒,緊凝著臺下的司宇,突兀發聲道。
此話一出,頓時使得孔昭、秦宣儀等人,精神一振,紛紛望向楊欣悅,忍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
“此話怎說?”
“我想,他之所以先彈撥一下古箏的琴弦,是在查探這把古箏的音色。”
楊欣悅一臉嚴謹,若有所思的回道。
古箏。
分為好幾類。
有十六根琴弦的、十八根琴弦的與二十一根琴弦的。
不同的古箏,都有不同的琴弦音色。
而司宇身前的這一把D古箏,有著二十一根琴弦。
如果在不清楚琴弦音色的情況下,就貿然創作詞曲,開始演奏,一定會出現差錯。
很顯然。
司宇剛才這一彈,其實是在試音。
不得不說。
楊欣悅身為甲級音樂教師,一點就點出了精髓所在。
“這把古箏音色較差,且還只是一把D級古箏,級別太低。”
“不過,真正的詞曲大師,又怎么會因為一把較差的樂器,而限制發揮呢?”
司宇矗立古箏前,突然抬頭一笑,笑看著臺上七大豪門的眾人一眼,隨即,他的雙手,以熟練的手法,輕輕觸碰在了古箏的琴弦上……
一彈!
一撥!
一套行云流水的手法,譜奏出了一道道縹緲至極的悅耳音律。
驀然。
司宇如此天翻地覆的彈奏手法,使得原本還在不屑冷笑的七大豪門眾人,臉色一下子變了又變。
而在場的逐鹿大學一眾師生,也是猛然驚懾而起,眼神都變得不可思議了起來。
這前奏,悠揚如流水,可又通過古箏的高亢音色,使它變得激昂豪邁。
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不由一時氣血洶涌、內心澎湃。
“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
“紅塵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
彈過前奏,司宇無視全場所有人的驚艷面色,驀然開口。
嗡!
當這首詞曲的歌詞一出,如此絕妙的詞句,再配合著古箏悠揚悅耳的音律,一時之間,使得整個偌大的考場,都翻起了一層滔天巨浪的波動。
原本還對司宇有些絕望的音樂系老師,猛然身軀大顫,雙瞳遽縮。
原本還對司宇充滿冷傲不屑的七大豪門眾人,也是大驚失色,微張起嘴唇,瞪大了眼睛,滿臉涌現出了縷縷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