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要真就這么走了,整個協會的臉就丟光了!
他也知道永不邀請李想加入協會,這句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可他還能怎么辦?
姚崇光面對的是一顆鐵蠶豆,煮不爛,砸不碎。
他手里握著的籌碼,對于李想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
“哇靠,爽!”
攝像師的耳機里傳來了導播興奮的叫喊。
“別愣著,也給姚崇光一點鏡頭!”
“誒,好嘞!”
“給一點就夠了,最主要的是跟著李想,直到他走出會場!”
“明白!”
李想看到姚崇光鐵青著臉,頓時來了興趣。
再看攝像師,好家伙,竟然還在兢兢業業的拍攝,這種直播事故都沒有中斷直播?
李想心里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加把火!
“為了感謝姚崇光會長和現代詩協會的熱情款待,我也送給你們一首詩!”
熱情款待?
送詩?
通過這場比賽,誰都知道的水平,也完全相信,他能在短時間內寫出一首水平很高的現代詩。
但是熱情招待從何談起?
這首詩絕對很爆,絕對很炸!
這是所有人心里閃過的第一想法!
“鏡頭,正面,給我照著李想拍攝,收視率還在漲!”
“好!”攝像師聽到導播的話,立即照做。
“這首詩的名字叫作《死水》”李想微微一笑。
可眾人遍體生寒!
李想一笑,生死難料啊!
【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
【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絕?
絕望的死水?
這是什么意思?
這還能是什么意思!
這是赤裸裸的宣戰啊!
李想當著直播的面,當著姚崇光的面,罵你這現代詩協會是藏污納垢之地!
-【我靠,莫名其妙燃起來了啊!】
-【嘶……這首詩最對我的胃口!】
-【我就是喜歡刀神身上這股莽勁!】
李想邊走邊念,看著攝像師的鏡頭一直跟著他。
李想索性停下腳步,直面攝像頭,不屑一笑,繼續念道——
【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
【鐵罐上銹出幾瓣桃花;】
【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
【霉菌給他蒸出些云霞。】
【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
【漂滿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們笑聲變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溝絕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幾分鮮明!】
“你給我閉嘴!”姚崇光雙手撐著桌面,近乎失態般的怒吼。
此舉對他而言就有些掉價了。
觀眾對于這首詩或許需要事后才能回過味來。
可他畢竟自己就是詩人,對于李想這首死水,他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
何其歹毒的用意!
何其惡毒的謾罵!
在李想之前,從來沒有人想過將現代詩和罵街相提并論,但從李想這首死水之后,好像又開辟了一個新的現代詩分支!
面對姚崇光的狂吠,李想并沒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