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大力破壞,雖然白白耗費了大量靈性,但你只是一個皮影匠,而合我們三人之力,倒要看看你這影戲場還能稱支撐到幾時。
“謝幕吧!”莊克眸子幽深。
戲唱到這等程度,已經再無繼續的必要了。
這地支社三人妖不顧靈性地消耗,他還心疼自己的皮影呢。
要知道每一件皮影,都是他的心血在其中。
再說這地支社三人妖已經全部露了底細,那么莊克搭臺唱戲的目的已經達到。
至于如何對付這三個人妖,他此時心中早已有了對策。
他心思一動,銀線彈射,重重影幕縮回,影戲場已然關閉,已恢復成了無憂居的正常模式。
幻象都消失,四周為之一空。
“你就是無憂居主人?”地支社三人妖眼前恍惚,定睛一看,就見一個面色蒼白眼角透著陰鷙的少年正坐于桌案前,雙手交叉抵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們。
坊間傳聞,都說這無憂居主人是個年輕人。
可這也太年輕了吧!
如此稚嫩的面容,和之前詭譎異常的行事作風,強大的反差感讓地支社三人要一時無言,但再也不敢以貌取人。
畢竟剛才在詭戲中吃了那么大虧,還怎么敢大意?
“戲不唱了嗎?我還以為你這無憂居主人一直龜縮不肯出來呢?”蛇精男舌頭分叉狂吐,嘶嘶作響。
“你們誤會了!”莊克卻是笑了,“戲是唱給有心人看得!
三位不人不妖,如此粗鄙,怎配看人才能欣賞的戲?”
一聲戲謔笑言,三人妖面孔陰沉如水。
話里話外都在譏諷他們不是人。
但這本就是事實。
三人妖自然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在這上面糾纏,厲聲喝道:“牙尖嘴利!你現在以一對三,詭戲也唱不下去,看你接下來還能耍什么花樣?”
“以一對三?”莊克詫異一笑,“難道只有你們才能叫幫手嗎?”
“阿青!”一聲輕喚。
“哎,來了!”阿青手持桃花枝,笑吟吟站在了一旁。
“這么一個丫頭……”虎面妖女本能出言譏諷,下一刻無比凌厲之意透空而發,話到喉嚨,頓時憋住,再也吐不出下去了。
只見那阿青只是輕輕瞥眼望來,虎面妖女卻只感身體冰冷,隨時有滅頂之劍落下。
劍修!
竟然是…劍修!
無憂居內竟藏著第二個修士!
而且一向以殺伐著稱的劍修。
劍氣凜凜,蓄勢待發。
這種還未靠近就令人膽寒的先天殺傷力,
地支社三人妖怎會認不出來?
他們身體一僵,一瞬間有掉頭就走的沖動。
但是一想到空手而還,社里那可怕的懲罰,他們這只腳卻怎么也邁不出去了。
“再多一人又如何?我們還是三對二!”猿人笑著,怎么看都種外強中干的意味。
話音未落!
嗷!
一聲犬吠,猿人笑容僵硬在臉上。
陰影中走出一只白毛巨犬,眼珠子惡狠狠盯著他,滿是欲猶未盡地不甘,顯然對剛才在戲中的遭遇耿耿于懷。
小腿隱隱作痛,猿人右眼直跳,揮散不去的陰影。
一皮影匠、一劍修、一妖犬!
地支社三人妖,巳蛇,寅虎,申猴。
赫然已是三對三的局面。
而這還沒有完!
“主公,我來助你!”三聲齊喝。
黑臉大漢、棗紅臉美髯公、長臂奇男子,龍行虎步,聯袂而來,趕來幫幫場子。
“莊兄,人妖邪祟,人人誅之,怎能少了在下?”一聲長嘯。
寧公子一襲長袍,大袖翩翩,手持書卷,飄然而來。
“莊克你這個主人不厚道!這種好事,怎么能少了我?”清脆嬌喝。
花木蘭手持雙劍,渾身披著赤紅鳳甲,身姿修長,英氣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