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霧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你們說,會不會是樸玉茶……她……她謀殺。”
“樸玉茶雖然蠢,但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吧。”蘇蘇扶額道:“對她來說,讓她那兩個保鏢把白哥打一頓,要比殺了她更能出氣。”
“那到底是誰啊!”賀霧有些害怕的打了個寒顫:“咱們隊里,怎么會有人做這種事啊。”
蘇蘇拍了拍賀霧的肩膀,道:“賀哥,你也先冷靜一下,咱們先聽醫生怎么說吧。”
幾人都在門口的長椅上坐下了,氣氛凝重,壓的彼此喘不過氣,說不出話。
蘇蘇捏著下巴,翻看著手機中的文件,喃喃道:“這件事需要警醒,以后,一隊隊員的休息區要有單獨的保安和出入門卡,我已經給沐星寒發了消息,他會去查監控,但……多半查不出什么來。”
賀霧抱著頭,使勁的揉搓著自己的頭發,道:“是我的錯,是我管理不善,我沒想到休息區會出事,我怎么……哎!”
蘇蘇深吸了一口氣,她轉向沈一,道:“沈一,介意我現在審一審你嗎?雖然是個半吊子法官,但我怎么說也是學過法律的。”
沈一:“……蘇蘇,我現在沒心情。”
“不管你有沒有心情,這些都是我必須問的。”蘇蘇一本正經的滑動了兩下手機屏幕,問道:“沈一,請問你這瓶藥是什么時候帶到房間去的。”
沈一似乎是知道了蘇蘇想干什么,于是如實的回答道:“從賀哥的辦公室出去之后,中午在網上買的藥,午休的時候放在房間里,那個時候……沒開封。”
“很好。”蘇蘇點了點頭,手指飛快的打字記錄了一下,繼續問道:“這一下午,你都在什么地方?”
“二隊訓練區,訓練。”沈一干脆的回答道:“二隊的那些孩子技巧不足,我一直在帶他們打對內賽,打完之后復盤,之后……就是蘇子笑來找我,陪他去做手部訓練。”
蘇蘇在小小的手機屏幕上畫出了訓練區和休息區的平面圖,低聲道:“我和白哥回去之后,我一直在門口守著,白哥并沒有什么動靜,之后就是都很一訓練結束之后回來……”
蘇蘇將手機中的記錄保存了一下,笑道:“恭喜你,沈一先生,你的不在場證明十分充分,警察要是抓你,你可以找我做你的辯護律師。”
沈一:“最不可能下毒的就是我好不好!我和小白的關系那么好!”
“法律是理性的思考和判斷,感性的斟酌和參考,以及人性的處理和定奪。”蘇蘇熄滅了手機屏幕,看向沈一:“在法律面前,‘我和小白關系那么好’這種話,就是無用參考。”
沈一揉著太陽穴,道:“說實話,蘇蘇,道理我都懂,但你現在這種理性,讓我很想打你一拳。”
蘇子笑厲聲道:“沈二!你敢!”
“……不要叫我沈二。”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在這種沉重壓抑的氛圍中,情緒時刻都在爆發的邊緣,這兩個人打一架都不算什么稀奇。
起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好過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小時……或是更長的時間,急救室的燈終于熄滅了,而醫生終于從急救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