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叔還在想著死后能做些什么……”
蘇蘇無奈的說著,他可能到最后也不會想到,自己是這樣的死法,身上的器官,已經沒什么是完整的了。
蘇蘇繼續問道:“葬禮怎么安排?在陵園嗎?”
蘇子笑點頭道:“嗯,葬禮由我來安排,不過已經有一些沒見過面的親戚不請自來了。”
“任學斯要怎么處理?律師打算怎么辦?”蘇蘇緊追著問道:“是從輕嗎?”
吳健點頭,道:“我們看了一下任遠家里的情況,任遠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他的老母親住在鄉下,很久都沒有聯系任遠了,任遠沒有其他的子女,只有任學斯一個人,其余的,也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到的親戚,來奔喪估計就是為了討點好處。”
蘇子笑見蘇蘇來了興致,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于是提議道:“不如我們去樓上的小會議室坐一會兒吧,訓練區都被砸了,也沒有坐著的地方了。”
“好。”
蘇蘇說著,跟著蘇子笑往電梯口走去。
沈一看著他們,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力,他什么都不懂,不懂蘇蘇和吳健說的那些東西,他唯一懂的……也只有游戲罷了。
他們擁有差不多的人生軌跡,在他們相遇相知的時候,沈一還在訓練室里打游戲打到不眠不休。
他有時候會覺得蘇蘇喜歡自己,而有的時候又會覺得……蘇蘇不會喜歡這個一無是處的他。
“沈一,想什么呢?”蘇蘇皺著眉頭轉身,道:“站在那干什么,走啊?”
但是有的時候,只是一個轉身,就夠了。
“我這不是走神了嗎?蘇蘇,你以后多叫著我點,我這個人特別容易走神。”沈一笑著跟了上來,還是十分不要臉的勾起了蘇蘇的手指。
到了小會議室,寄人坐了下來,吳健翻著檔案,說道:“任學斯的律師不錯,他也看到了任學斯的后悔,相信他會權力幫任學斯爭取從輕處置。”
蘇蘇揉著太陽穴,說道:“罷了,不管怎么從輕,酒駕致人死亡、吸毒這兩項,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名,他有說過那些臟東西是在哪碰到的嗎?”
吳健轉著筆,如同開會一般,說道:“這件事我不能說,任遠這個案件因為沒有什么爭議,我可以與你們討論一下,但是涉及到毒品這一部分,恐怕不行。”
“我知道了。”蘇蘇抿了一下嘴唇,繼續問道:“任叔叔的遺物中,可有字面說明,俱樂部要怎么辦?”
“并沒有,只有之前的那份,和任學斯簽訂的轉讓協議,但是,任學斯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管理俱樂部了,所以,俱樂部接下來,會歸幾個股東所有。”
吳健說道:“而且,其中有一些股東聯系了分局的法律顧問,詢問了關于俱樂部人才出售變現的事情……我估計用不了多久,Y俱樂部,就會被拍賣。”
“呵,拍賣好啊,賣的價格高啊。”沈一雙手托腮,說道:“隊長,你說我這個OTB老年組的狙神,能賣幾個錢。”
虎落平陽,身價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那些老家伙想,幾十萬就可以賣了一個職業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