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來蘇茜小姐帶我非法入室,是為了那支羽毛筆。周明瑞其實也不肯定那支筆在哪里,不過他還是循著自己的直覺,把手伸向了霍黛麗的書包。
“我提醒一下你,你今晚的出現必然會留下痕跡,總會有人發現你在案發現場。我們只能希望相關人員不要關注這件事,而這只有那支羽毛筆能做到。你要是動作慢了,可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所以蘇茜小姐找筆還是為了我的事?她對我雖然態度嫌棄,但是真的很好啊!周明瑞急忙加快速度,從霍黛麗的書包里翻出了那個熟悉的包裝盒。
希望那支筆還在里面。周明瑞屏住呼吸打開蓋子,隨即長長出了口氣。
他拿起筆,遞到蘇茜大狗面前,又有些猶豫。
蘇茜小姐這,這物種,看起來不像可以寫字的樣子啊……不過她經常在我的筆記本上留言,也許是可以做到的。所以我該自己拿著筆還是把筆給她?周明瑞猶豫著,結果被蘇茜一個縱身銜走了手中的羽毛筆。
她已經連白眼都懶得給了,扭動脖子飛快地在空中寫道: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涉及了‘占卜家’途徑高層次的秘密,絕不是一個低序列者可以插手的。”
“所以當涉及此事的非凡者發現周明瑞的蹤跡時,只會以為他恰巧經過,或者恰巧和羅薩戈進行了一場通話。他們不會想到周明瑞參與了筆記的搶奪,紛紛忽略了他的存在。這是符合事情發展的,我們的故事并不是胡亂編造。”
“而極光會那位‘牧羊人’在受到蘇茜小姐的催眠后,因為忙于其他的重要的事項,未再過問今夜的細節。也正因為此,他恰好沒有聽說或想起與催眠相悖的任何信息。他的催眠一直未被解除。”
“這看起來非常巧合,但巧合背后隱藏著必然。總而言之,除了死去的羅薩戈,不會再有人知道,周明瑞在今夜前往了案發地點,親眼見證了羅薩戈的死亡。”
它吐出筆,整只狗顯得萎靡了許多。
這就結束了?我去!這筆這么厲害?周明瑞試探著問道:“那我不需要告訴任何人我去了那里?也不用管羅薩戈先生的死了?”
“除非你想被人關押審問,成為囚犯。”蘇茜回答道。
“不,我當然不想。”周明瑞頓了頓,真誠地說道,“謝謝!謝謝您!您又救了我一次!”
蘇茜大狗搖了搖尾巴,似乎對周明瑞的態度很是滿意。她略帶嫌棄地說道:“你還是小心一點吧!我看你的上司給你安排這么個神秘學指導,大約是沒想讓你好好地學習神秘學的知識。”
“什么意思?”
“呵!這位羅薩戈先生啊,我真是沒見過比他更不像占卜家的人!他前面的序列到底是怎么扮演的?你的領導安排這樣的人指導你,難道就不怕你學壞了?”
“不過你可以把他當作反面教材。他會那么容易死在那里,全是咎由自取。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吧,不要再讓我撞見你險些死掉了。”
我也不想險些死掉啊……周明瑞無奈地嘆了口氣,目送蘇茜大狗縱身消失在了房間內。
他后退了一步,收束下意識發散的思維,環視了一圈陌生卻顯得很溫馨的女生臥房,看著依舊熟睡的霍黛麗,終于有了點真實的感覺。
我剛剛竟然差點死了。
周明瑞深吸口氣又呼出來,俯下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羽毛筆,擦干凈上面來自蘇茜的口水,將它放回包裝盒塞回書包。他靠近臥室的窗戶,悄無聲息地拉開了一個小縫,從縫隙鉆到了房屋的外面。
希望不要讓“正義”同學著涼……周明瑞攀著窗戶的突起,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將窗戶推了回去。
晚安,“正義”小姐。
周明瑞溫柔中帶著點寂寥地笑了笑,轉身落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