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斗結束的幾分鐘之后,一個身影突然在房屋的廢墟中浮現。祂滿頭紅發,身穿染血黑甲,臉部多有腐爛的痕跡,眉心長著一枚旌旗狀的印記。
祂凝視著整個廢墟半晌,相當張揚地笑了起來:“‘愚者’家的那個小姑娘挺厲害的嘛。”
話音剛落,祂的左右臉頰同時裂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都是你,竟然還在拿腔拿調地嘲笑阿蒙,結果錯過了這么關鍵的戰斗。”
“你以前不會也是女人吧?怎么比我們兩個還要墨跡。”
“我感受到了序列1層次的力量。魔女肯定攜帶了那份‘征服者’非凡特性!”
“都是因為你太過猶豫,我們才錯過了!”
……
……
梅迪奇絲毫不受影響,看著殘破的房間,滿意地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不懂,如果我當場現身,奇克說不定會硬抗重重限制直接神降。這對我們和‘愚者’家的那個小姑娘來說,都屬于沒有必要的危險。”
“你們等著。我肯定能拿到那份‘征服者’非凡特性。”
祂臉頰上的兩張嘴絲毫不讓步:
“你不會要等待你的主賜予吧?”
“梅迪奇,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被犧牲了就這么忍著?”
“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我們戰爭天使在曾經的仇人面前低眉順眼的樣子了!”
……
……
……
佛爾思看著仿佛在組織語言的哈羅德,默默吃了兩口迪西餡餅。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兩個人認識的經過,所以也不在意哈羅德磨磨唧唧的樣子。
佛爾思啃了一會兒餡餅,突然直起身,松開手,讓餡餅落回了紙袋。
在她的靈視中,一只有桌子那么大,表面溝壑縱深的大腦狀生物,突然擠進了這個房間。
這正是佛爾思的契約信使,威斯德姆。
“威斯德姆,是一位酒紅色頭發的小姐給我的信嗎?”佛爾思把紙袋放在腿上,拍了拍指間的餅屑道。
大腦蠕動著表面的溝壑,傳達出“是”的意念,一邊翻動整個身體,將一張便箋紙從身體的內部翻到了溝壑的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