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莎正趴在吧臺后面撕著春餅,突然發現一團陰影籠罩在了頭頂。
她抬頭,看見了丹尼爾略顯疲憊的臉。
“對不起,我來晚了。”丹尼爾滿是歉意地說道。
“沒事。吃晚飯了嗎?烤鴨還有很多。哈羅德今天也沒來。”安妮莎很會做人地沒有表達自己的不滿,起身將丹尼爾讓進了吧臺后面。
沒有了吧臺的遮擋,安妮莎立刻注意到,丹尼爾今天打扮得整整齊齊,衣服上沒有一絲褶皺,明顯是剛熨過沒上身多久的。
不知道哪里不一樣,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他是突然需要招待大人物嗎?可是招待大人物怎么會沒有晚餐……
還有,我怎么覺得他的姿勢有點奇怪……安妮莎下意識地彎過身體,去看丹尼爾有些刻意地背在身后的左手,卻發現他的手空空如也。
“怎么了?”丹尼爾無辜地看過來。
“沒什么。”安妮莎搖搖頭,“我看你老是這么背著手,還以為你拿了什么東西藏在背后。”
“花嗎?”丹尼爾笑了起來,“下次帶花給你。”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妮莎趕緊否認。這里就他們兩個人,當面要求男性朋友帶花,那成了什么了!
她緩解尷尬地給他卷了份烤鴨,一邊說道:“我終于把面醬調出來了。感覺還不錯,你嘗嘗。”
她卷好烤鴨,就要遞給右手邊的丹尼爾。丹尼爾配合地去拿碗碟,恰好伸出了左手。于是,安妮莎不小心碰到了丹尼爾的左臂。
丹尼爾動作非常明顯地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后縮胳膊。
“你的手怎么了?”安妮莎這回看明白了,丹尼爾的左手被她碰疼了!
“沒什么沒什么。”丹尼爾表情不太自然地接過烤鴨,想要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然而安妮莎已經不由分說地湊近了他的袖管。
“紗布!你受傷了!我聞到血腥味了!好濃的血腥味!到底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了!”安妮莎連珠炮似的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滿臉的關切是丹尼爾從沒見過的。
“沒事的,醫生都看過了,養幾天就愈合了。”丹尼爾拉起了自己的袖管,裸露出了包扎平整的紗布。
安妮莎連忙仔細查看:“怎么血腥味這么濃?止血了嗎?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她心疼地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傷口看著可不小!肯定很疼吧?”
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傷口上,安妮莎沒能發現,坐在一旁的丹尼爾,悄悄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在這樣一個異世,有一位老鄉對自己噓寒問暖,真好。
……
奧黛麗走進軍情九處的時候,在場的序列6序列5甚至半神們正四散坐著,面色惶然又無措。
就在剛才,黑夜教會的圣安東尼大主教告訴他們,軍情九處的高層私自勾結惡魔,一手策劃了今晚的大使刺殺案,現在已經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