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我知道的那位,信仰‘愚者’、甚至代表‘愚者’的半神,表現出了和黑夜教會非同一般的親密關系。”阿爾弗雷德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非同一般的親密關系……”霍爾伯爵低聲重復著這句話。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地點了點頭,“那我傾向于答應他們。把選舉權放寬到這種程度,既是挑戰,也是我們的機遇。比起其他大貴族來說,我們有更多的拉攏富商、拉攏中產階級的優勢。當然,這不是我們一家能做的決定,但我們可以把態度表達給他們。”
“爸爸,你不詢問一下教會的意見嗎?”希伯特忍不住問道。
“還是把這個機會留給那些抱有反對意見的新黨成員吧。你也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了,這個信仰‘愚者’的組織和教會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親密關系。黑夜教會本就更多地支持新黨成員,對于放寬選舉權抱有比較積極的態度。只不過,他們是正神教會,不適合在政治上有明確的表態。”
“或許這些信仰‘愚者’的人本就是教會暗中發展的力量,為的就是幫他們做一些他們不方便去做的事情。既然他們不方便直接表露態度,那么我們盡量不要主動詢問。”
這是一個政客下意識會想到的事情。而且“愚者”這個名字,讓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位神靈可能沒有正神那么強大。
當然,在稍微了解一些非凡常識的普通人眼中,七位正神肯定是最為強大的神靈。
阿爾弗雷德沒去糾正這一小小的誤會。雖然塔羅會的“正義”小姐表現得可不像黑夜教會的附庸,但是他們連公開的聯系方式都是通過黑夜教會,其親密程度可見一斑。
從政治的角度上講,阿爾弗雷德贊同父親推測出的結果:“愚者”信徒的所為是黑夜教會默許的,甚至是黑夜教會希望做卻不方便去做的。
這樣一來,父親小小的誤會并不會對他的決策產生什么不良的影響。阿爾弗雷德自然沒有必要解釋這小小的細節,否則他將因此違背保密條例。
說起這個,我怎么有一種模糊的警惕感,感覺自己似乎在某些時候做過什么,可能會產生違反保密條例的隱患……阿爾弗雷德細數了一遍自己這幾天做過的事情,什么都沒發現。
當然,在細數的過程中,他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在送妹妹回家的馬車上有沒有說過什么。
他聽到自己的父親問道:“你對這些信仰‘愚者’的人有什么別的了解嗎?他們的成員有什么組成特點?收入?政治傾向?”
阿爾弗雷德緩緩搖頭:“想要發現一位‘愚者’的信徒是非常難的事情。”
事實上,在此之前,軍情九處雖然發現過宣傳“愚者”信仰的人,卻從未找到因此轉變信仰的信徒。如果對“愚者”的信仰已經廣泛到了可以影響政局的地步,那么這種無效的宣傳方式,絕不可能是傳教的主要途徑。
這更像是擺在明面上給正神教會調查的對象,或者目的只是傳播這個名字,讓民眾有一定的印象。
這位負責傳教的非凡者很會布局啊……是那位“正義”小姐嗎?“觀眾”一定很擅長這種事,我們家的那位小“觀眾”在這方面就特別聰明……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回想起那位代表“愚者”的半神,不出意外地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她的樣貌。
這是各位效忠軍情九處的非凡者們早就發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