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爾弗雷德就甩不掉這個小尾巴了。
對此他已經有點習慣了。自從知道了哥哥差點死掉之后,奧黛麗一見到阿爾弗雷德回家,就要跟在他身后粘著他。
上次看到這樣追著我的奧黛麗,可還是她只有四五歲的時候呢……阿爾弗雷德帶著點隱秘的身為兄長的自得,看著奧黛麗從女仆手中端來紅茶,遞進自己的手里,然后揮退女仆,坐到自己身邊:
“阿爾弗雷德,我看到報紙上說,費內波特的國王在演講過程中當眾死亡了。”
她壓低了聲音問道:“費內波特王室也是‘仲裁人’途徑的吧?最近‘仲裁人’途徑怎么總出問題呀?”
阿爾弗雷德皺起了眉。奧黛麗的話戳中了他的隱憂:魯恩王室對教會布下陷阱,和費內波特國王當眾死亡,或許具有相同的根源。
畢竟兩者的最終結果都是制造混亂,而混亂正是“仲裁人”最為厭惡最為抗拒的。
“阿爾弗雷德,你這個途徑是不是容易倒霉呀……”奧黛麗抱怨似的說道,“王室對此有什么表示嗎?”
“就是正常的那一套,悼念,緬懷……反正我沒聽說有什么動作。”阿爾弗雷德壓下了心中的憂慮。他可不希望自己還沒有什么根據的猜測被敏銳的“觀眾”發現。
奧黛麗正是一副什么都沒有察覺的樣子。她似乎更關心阿爾弗雷德對王室有沒有足夠警惕,仿佛老師檢查學生的作業似的,查問起各位王室成員近期所有的動向。
……
奧黛麗迎著疾速駛來的車輛,找準時機跳上了車頂。
她剛想嘗試拉開后座的車門,就看到車窗搖下來,一只手從車內伸了出來。
奧黛麗愣了愣。她有些溫暖地笑了,拉住這只手,就著這股力道鉆進了車廂。
然后,她直接被拽著摔在了后座上。
“‘世界’先生!你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她半是撒嬌地抱怨道,一面從后座上撐身坐起,整理著自己在拉扯中產生褶皺的衣裙。
這真的不能怪我,我真沒想到“正義”小姐居然這么沉。我第一下都沒拉動她,結果第二下正趕上“正義”小姐自己發力,一下就用力過猛了……
我去,我該不會根本抱不動“正義”小姐吧……
做了錯事的克萊恩只好不說話。
奧黛麗一邊整理自己,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克萊恩的狀態。她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你看上去確實好多了,疲憊感沒有那么強烈了。”
以前哪怕是自然蘇醒,“世界”先生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沉重感,仿佛他的意識隨時都會一下栽倒。
我還是做了有用的事情的……奧黛麗主動問道:“你覺得自己可以清醒多久?”
“應該不會短……我現在沒有那種意識將要下沉的感覺。”克萊恩說著,拿了個硬幣隨手拋了一下,“大約兩個小時吧。”
那真的是很大的改善了!在上午經歷了那么多以后,奧黛麗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情終于明媚了起來。
她一笑,克萊恩也覺得自己被點亮了。他下意識地噙起了笑容,一邊問道:“你的污染怎么樣了?”
“呃……我還沒顧得上解決。現在大約也查不出來什么,只能依靠后續經常復查。”奧黛麗知道克萊恩在擔心什么,主動解釋道,“有個三五天的治療,基本就能保證晉升不出問題了。”
“正義”小姐這是,被污染都產生經驗了啊……克萊恩追問道:“有產生別的問題嗎?你跟原初應該是進行了直接的對抗吧?”
“呃,還好。你不是幫助我解決了靈性的事情嗎?多虧你醒了,不然后面的操縱我做起來還有點麻煩……嗯,精神上的疲憊感肯定還是有的,但我覺得我過一會兒就能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