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又讓烏洛琉斯嘗試觸動了那里的新生力量。引發反應的激烈程度基本和預料相當。”
羽毛筆緩緩寫道:
“這符合我們之前的推測。費內波特的災難不是墮落母神帶來的。它更像是不定之霧的直接影響。”
“現在的問題是,不定之霧是借助什么為跳板,將力量降臨于現實的。”
克萊恩捏了捏眉心,隨手拋著硬幣。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既然那里是黑皇帝的陵寢,那么理論上講,不定之霧是可以利用的,對吧?如果祂能和墮落母神達成合作。”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陵寢內部一定會有異變。”羽毛筆寫道。
克萊恩沉吟著說道:
“我前天倒是剛剛找過羅塞爾。當時看上去一切正常,連墮落母神對羅塞爾的侵蝕都十分穩定,沒有明顯的增強。”
他的面前,字跡流淌:
“但是,如果你的假設成立,不定之霧可以扭曲你的視野。何況還有墮落母神提供幫助。”
“……確實。”
克萊恩苦惱地嘆了口氣。
現在的情形,相當于哪一條證據都無法令人確信。這源自位格上的壓制。
克萊恩想著羅塞爾當時的一切反應,想著祂突然為了貝爾納黛呼救,想著貝爾納黛稍后的回復,想著整個事件的原委。他慢慢感受到了直覺的不對勁。
如果我看到的都是不定之霧扭曲出的視野,而不定之霧又對“律師”和“仲裁人”具有相應的掌控力,那羅塞爾當時忽然叫起貝爾納黛的名字,就有了另一種解釋:
不定之霧不希望我觀察太久,那會讓我發現陵寢內的異常;而祂又可以影響“律師”途徑。因此祂安排納斯特和貝爾納黛意外相遇,以此為借口,轉移我的注意力,消耗我的力量。
克萊恩想著從頭到尾的整段對話,忍不住問道:
“真的沒有已知的儀式涉及普通的混亂嗎?”
羽毛筆寫道:
“我真的不知道。”
“聽上去你似乎有了思路?”
克萊恩摸著下巴說道:
“只是一種直覺。”
“羅塞爾的陵寢內,可能真的有問題。”
羽毛筆停頓了一會兒,寫道:
“你提醒了我。那座原始島嶼上,死亡生物的原始崇拜中,摻雜了不少秩序的混亂。這看似符合黑皇帝陵寢帶來的影響,其實反而不太對勁。”
“連欲望母樹和不定之霧都開始對現實產生更強烈的影響,比祂們更強大的墮落母神,又怎么可能連羅塞爾帶來的混亂都壓制不了呢?”
“很有可能是因為不定之霧占領了羅塞爾的陵寢,才導致島上應激性出現了更多的混亂。”
克萊恩順著祂的思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