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莎打量著這個空間,一邊說道:
“原來你突然出現和消失,是進入了這里。如果真的因為這個被我們抓住審問,那實在是太冤枉了……”
“你放心,我不會把這里告訴其他值夜者的。”
你知道就好……約翰已經在來路上想好了說法:
“讓我們說回正題。梅麗莎小姐,你知不知道有這樣一種情況:”
“非凡者在服食魔藥的很久之前,甚至是還沒有成為非凡者的時候,作出了某些行為,恰好很契合魔藥的力量。所以,在他服食魔藥之后,會比常人更快地進入安全的狀態,不再聽到囈語,感受到瘋狂的傾向。”
梅麗莎瞇起了眼。她看著他,猶豫著,問道:“你說的是,提前扮演?”
“咦?你知道扮演法?”約翰格外驚訝,“你們正神教會不是不傳播扮演法的嗎?”
“是我加入值夜者之前,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告訴我的。”
“聽上去,在你們‘愚者’教會,扮演法是公開的?”
梅麗莎感到驚異。她愈發覺得“愚者”教會是個好地方,除了信仰的不是女神。
“咳!這不重要。”約翰差點咬到自己。
他發現自己總是在這位小姐面前暴露秘密。這讓他感到有點懊惱。他強行轉移話題道:
“讓我們把目光轉到我的問題上來。我想知道,提前扮演的原理是什么?是人體的哪一種組分,記住了這個人做過相應的扮演?”
約翰會產生這樣的疑問,是因為自己獨特的經歷——既然穿越前的人生也可以在提前扮演中產生效果,那豈不是意味著,有某種事物在穿越前后沒有發生變化?
假如能夠知曉是什么樣的事物承載著提前扮演的經歷,不就能夠找到這個在穿越中不變的事物,進而理解穿越的原理了?
而理解原理,往往和做出應用不會相距太遠。
梅麗莎不知道這些背后的故事。她只是感到很新奇:
“這——應該是星靈體或者以太體吧?約翰先生,這完全是神秘學相關的知識,你為什么要在自然科學中尋找線索呢?”
這是因為我原本的世界只有自然科學,沒有神秘……
約翰當然不可能這么解釋。他說道:“因為我發現了某個特例。它讓我希望知道,記憶是否在這個過程中扮演了某種角色。”
畢竟穿越前后,最顯著的不變的事物,就是一個人的記憶了。
“記憶……可是這樣一來,‘觀眾’途徑的非凡者,不就可以通過修改記憶,直接完成魔藥的消化了?那我們就都不需要扮演了。直接請‘觀眾’為我們添加扮演的記憶,我們的魔藥就消化了。”
約翰怎么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我只是不確定,‘觀眾’真的徹底地改變了我們的記憶嗎?我知道很多‘觀眾’的催眠,是可以被檢查、可以被糾正的。或許,他們并不能改變記憶。他們改變的只是讀取記憶的方式。”
梅麗莎若有所思:“你的理論,聽上去非常自洽……如果能找一位強大的‘觀眾’求證就好了。你們的那位‘正義’小姐,不就是位序列3的‘觀眾’嗎?”
“呵呵,我怎么可能見得到‘正義’小姐,還用這些個人的疑惑去打擾她?”
“不過,我確實打算詢問一位強大的‘觀眾’。只是,我總應該先準備好自己,因此還是要閱讀一下相關的知識。”
“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時間?我的困惑其實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
“不,一點都沒有。約翰先生,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非常喜歡這樣的討論。”
“我以前總覺得神秘學難以被解讀,因此不是太喜歡。但是你的分析讓我見識到,原來神秘學也是可以用科學的視角去看待的。”
“約翰先生,關于你的理論,我有一個問題:”
“按照你的思考方式,記憶究竟是什么呢?會不會我們所討論的記憶,其實就是以太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