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白尷尬一笑,一邊幫她解縛,一邊說“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安瀾脫身出來,說“不怪你,是我行為不慎。”
李正白打量她兩眼,笑道“可是覺得虧欠”
安瀾莫名其妙“虧欠虧欠什么”
許是夜色能夠掩飾一切,李正白少了平日的正經,多了一份理直氣壯,道“今天是我生日,你都沒送我禮物。”
安瀾默默地看了他兩秒,隨后伸手到儲物戒中一陣翻騰,可半響都沒變出花樣來,頓時臉皮抽了抽。
李正白見她一臉尷尬,笑道“沒有那我好失望啊”
安瀾見他現在雖沒個正形模樣,卻鮮活,欲出口話又給咽了回去。
算了,看在他生日的份上,且讓他一讓吧。
突然,她眼中閃過戲虐之色,意味不明地說“我還真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就看你敢不敢接。”
李正白聞言,心知沒有好事,還是笑著說“你送什么,我都欣然接受。”
安瀾轉眸,頓時兩雙同樣漆黑的眼睛對上了。
“跟我來。”她留下一句,率先掠出窗門。
看著她飛掠的背影,李正白嘆了口氣,抬腳跟了上去。
安瀾帶李正白來到了后花園的綠墻處,四只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
見他們出現,甲莎莎說“你們終于來了,我本來以為還有得等呢。”
見她又要開始胡說八道,安瀾趕緊打住,問天明說“沒有被發現吧”
天明道“放心。”隨即,看向李正白。
李正白見這架勢,說“你們別告訴我,我家里有妖怪。”
五人同時無聲地看著他。
李正白閉了閉眼,道“說吧,怎么回事。”
天明將他們昨夜的探察情況復述了一遍,見李正白猶自沉著臉,不知所想,便抬手在半空畫了一個圈,頓時墻內的情況盡收眼底。
如天明所述,里面有五個青年男子,十二個兒童,性別皆為男,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房間,青年男子聚集在左邊房間,男童聚集在右邊房間,其中最左邊的一個房內的男子,一直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帶著不均勻的喘息。
李正白道“這些房子是從那兒來的”這里雖然偏遠,但還屬于李宅,若曾經大興土木,沒有他不知道的道理。
安瀾凝目細看后,說“這些房間是她幻化出來的。”
天明道“墻后原本是一片荊棘之地,她利用荊棘幻化成了房舍瓦墻。”
李正白臉色不愉,甚至應該稱為冷厲。
“你們說,這面墻被下了禁制”李正白道,“如何能破,可有辦法”
“不能,”安瀾解釋道,“這里的幻化和禁制之所以能夠延續幾十年之久,是因為姑獲鳥用了自己的鮮血下印,我們若是貿然出手,定會驚動她,到時候再想要捉住她就難了。”
“所以,必須先捉住她,才能毀了這禁制,救出里面的人”李正白問。
“是,”安瀾說,“而且要盡快,里面的人數已然對不上,若再拖延,不知又會少幾人。”
李正白問“那些不見的人,怎么了”
安瀾言簡意賅道“被吸了精氣,沒了。”
李正白一時沉默。
說來這姑獲鳥還真是會“廢物利用”。先是擄掠孩童,當自己孩子般養大,養大了又當做男人來用,吸光這些男人的精氣以此維持人身,增長修為。
如此造作,也不怕糟報應。
想到這里,安瀾道“最好盡快行動,不然那人也快沒救了。”她指著躺在床上的男子說。
李正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