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欽原回視他,靜默半響,道“當年,李叔發現三姑行蹤詭異,反被三姑察覺,于是趁李叔不備偷襲,等白叔趕到的時候,李叔已快氣絕,三姑見有了目擊證人,狠下殺手,封了白叔的口,白叔跟在李叔身邊多年,說為左膀右臂也不為過,怎會背叛李叔,還將他殺害呢”
“這與我母親又有何干”李正白道,面上無多余表情。
安欽原看著他,緩緩說“上官夫人,她在場。”
“不可能”李正白極快否認。
“當時李叔還未斷氣,三姑用我姑姑之事威脅,將事情在李叔面前全盤托出,再加上上官夫人與妖怪勾結,為其掩護,作惡多端,李叔不死,她指揮官夫人的寶座也坐不穩了,最后送李叔魂斷的那一掌,正是由她親手揮出。”安欽原語速極快,“之后,她聯合三姑將李叔之死嫁禍給白叔,白叔真身乃半妖白猴,這件事原本除了李叔我們都不知道,那日我們趕到時,又正好看見將將斷氣顯出半妖真身的白叔,自然信以為真,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們的陰謀”
辦公室內良久安靜,李正白忽然輕聲道“你所說當真”
安欽原道“以上皆為三姑親口招供,我編不出這樣的故事來。”
安瀾看著眼前這個美貌驚人的紅衣男子,始終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父親。
她望著天空思想,怎么才冒出一個不知生死的娘,又跟上一個鮮活似火的爹。
但縱使心中如何不情愿,對方這副跟她七分相似的面容,也令她不得不信。
她不禁嘆息,當爹的長得如此勾魂攝魄,做女兒的為何只生了一副清秀面容。
然而,她自從醒來還未來得及照鏡子,只道自己還是原來那副容貌。
她支棱著下巴端詳著對面斜倚塌上的無羈,深深地嘆了口氣。
無羈任她打量夠,才開聲說“關于你我父女的關系,你可以慢慢接受,我不急,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卻極為重要,不能照顧你的情緒了。”
安瀾心道我也沒讓你照顧我情緒呀。
誰知無羈下一句話就讓她心跳加速。
“你母親沒死。”
安瀾倏地坐正,雙眼聚光“你說什么”
無羈道“你這樣反應,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安瀾默了半響。她不知道,若高興,她沒有興高采烈的感覺;若不高興,她心加速是怎么回事
也許,這只是自然反應
“那我權且當你太過高興了吧。”無羈道。
安瀾挑眉“你隨意。”
無羈看著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