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聞言,無奈癟嘴,道“老娘吃過這么多鬼,還沒吃過這么難吃的鬼,不吃也好,免得傷胃。”
安瀾說“你們發現沒有,這些鬼怪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瘋了,跟在后面還挺有秩序。”
“那是因為被司徒煞控制了。”無羈說。
可他話落,身后的鬼怪似乎凝滯了片刻,隨即就變回之前的瘋癲模樣,更加急速地追擊。
三人見狀大驚,亦猛地加速,像被惡犬趕似的。
安瀾回首看了一眼,皺眉道“這是怎么回事”
無羈亦向后忘了一眼,意味深長道“好事。”
“好事”鬼母說,“何以見得”
無羈還看著后方,說“你們看誰來了。”
安瀾扭頭一看,是路經時。
之前他們一個開路,一個留下善后,不過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互通心意,及有默契,如今見他追上,安瀾正準備送饕餮矛為他開路,就見他已經揮劍斬出一條路,睚眥化作一道金光,一直環繞在他身邊,任何鬼物都近不得身。
見他到了,安瀾問“司徒煞呢”
他說“死了。”
安瀾“死了”
“對,”他點頭,“死了。”
安瀾道“怎么死的”
他說“被我捏死了。”
安瀾“”捏死的。
鬼母側目,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光。
安瀾確實心驚。她之前跟司徒煞打過數次交道,沒有一次找到他的命門,如今卻被路經時捏死了,看他表情,看似還輕而易舉。
這人
安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被他周圍的金光閃了一下眼。
路經時見狀,說“睚眥,回去。”
話落,路經時周身的金光倏地消失了。
安瀾看見他一身黑色的作戰服,心想還是這樣平易近人,剛才他渾身金光閃閃的樣子,令她感覺頗有距離感。
她腦中突然響起一道粗獷的聲音“那睚眥老兒沒事就喜歡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它渾身冒金光,真是兇獸中的頂級俗貨,俗透了”
安瀾想了想,問“饕餮”
那道粗獷的聲音忽然變得懶洋洋的,如泄氣的皮球,道“是我。”
“你還會說話”安瀾驚喜地問。
“我一直會說話,”饕餮還是那副死調調,“不過太久不說了,生疏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說”安瀾道,“我還以為上古兇獸都不會口吐人言呢。”
饕餮反駁道“我口吐人言的時候,你這個小娃娃還沒出生呢,只是以前說得太多,如今啊,不想說了。”一副時過境遷的蒼涼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