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沒完。路境淵緊隨而至,提起九嬰其中一顆腦袋向天一甩,只見九嬰龐大的妖體瞬間離地拋向天空,又瞬間重重著地,又是漫天灰塵,就這樣上上下下,路境淵單手將九嬰不知掄了多少次,空氣中只剩下“嘭嘭嘭”的猛砸重物的聲音和九嬰的慘叫聲沒有斷絕。
場外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安瀾第一次看見路境淵發威,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打妖怪,她抬起手掌看了看,心想如果是她可以嗎轉瞬又搖了搖頭,還是保持優雅吧。
她這邊神不思屬魂游天外完全是因為路境淵已經完爆九嬰,現場已經不剩下什么威脅。一旁,蕭二也才如夢初醒,拍了拍安瀾的肩膀,說“我說,他這是什么打法”
安瀾瞟了一眼還在“嘭嘭嘭”的現場,伸手揮去面前的塵灰,說“絕對碾壓。”
“說得好”蕭二猛地拍手鼓掌,說,“絕對碾壓真是絕對碾壓這臭蛇也有這一天,想當初他把老子害得這么慘,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哈哈”
終于,劇烈的碰撞聲停了下來,路境淵整了整袖口,九嬰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知覺,每張臉上都鼻青臉腫,滿是淤青和灰塵,看不出原本樣貌,不是這里冒一個包,就是那里塌陷了下去,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他身上的鱗甲大片脫落,露出了猩紅的血肉,有的還能看見跳動的經脈,血淋淋模糊不清。
安瀾不禁佩服路境淵,九嬰身上的鱗片就是他的盔甲,其質堅硬無比,卻被路境淵上下拋兩下就弄得血肉模糊,等了剝了他一層皮,而且是最硬的那層。
想到剛才還狂妄的九嬰瞬間就落得這個下場,她不禁唏噓,感嘆惹誰都別惹姓路的。
九嬰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陰狠地看著路境淵,眼中滿是憎惡和仇恨,他忽然完全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詭異不明。
安瀾看著奇怪,正準備走近去一探究竟,身旁的蕭二忽然開始慘叫。
他趴在地上連連打滾,雙手抱著頭部,一會又移到腹部,一會又抱著腿,一會又開始抓臉揪耳,見他那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毀容,把耳朵揪下來才甘心,安瀾趕忙制住他的雙手,但他臉上已經出現兩道血口,是用指甲深深刮出來的血肉。
蕭二痛苦地大叫,掙扎著雙手大喊“放開我讓我抓放開我”
安瀾抬頭問“這是怎么回事”
蕭二痛苦的叫聲還在繼續,九嬰的笑聲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歡喜,仿佛無限快樂。安瀾知道定是他搞得鬼
九嬰渾不在意地躺在灰塵地上,幽幽地說“繼續打呀,打死我,我讓那小子跟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安瀾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九嬰得意道“我不告訴你,如何”
安瀾看了眼路境淵,對九嬰說“你是身上的皮沒剝完不舒服是吧”
九嬰渾身一顫,似乎想起了身體的疼痛,說“他的魂魄早已被我標記,如今我想讓他痛,他就痛,我想令他癢,他就癢,我想讓他死,他就得死”
話落,蕭二忽然力氣暴漲,掙脫了安瀾的手,雙膝跪地用頭猛砸向地面,瞬間額頭就出現一個血洞,當真用盡了全身力氣,他身體晃了晃,因為肉體經不住這樣的猛撞而差點昏厥,但又沒有昏厥,所以片刻功夫又準備重新往地面撞去。
安瀾眼疾手快,一記手刀砍上他的后頸,他雙眼翻白往下一仰,安瀾接住了他的身體,緩緩放置地面,手掌帶著一抹綠光附上他的頭,幫他療傷,這一觸之下才發現,剛才那猝不及防的一撞,他頭骨已經碎裂,幸而還沒斷氣,還能幫他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