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身形微頓,抬頭看著他,問:“你是說,讓我們上你們的飛行器一起走?”
李正白點頭:“我們四個人,你們五個人,擠一擠應該能夠一起出去。”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安瀾心想,轉而看見正在營地向這邊張望的安欽原和上官淵二人,又問道:“那他們?”沒意見?
李正白順著她的視線向后一看,那二人見他回頭連忙抓耳撓腮,裝作無事般轉身幫孤少安搭已經搭好的帳篷去了。
李正白收回目光,看著安瀾說:“沒意見。”
安瀾聞言頓時笑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等我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就答復你,謝謝你啦!”
李正白的目光落在她微翹的嘴角邊沿,隨即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客氣。”
夜晚,長右山下寂靜無聲,眾人都已熟睡。
安瀾躺在舒適的沙發上卻輾轉發側,處于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中。
突然,門口吹來一陣微風,她在迷迷糊糊中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簡潔的服飾,清雅的面容,正微笑著看著她。
漫天的星光皆匯聚于這男子身上,安瀾看著他,感覺如夢似幻。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夢見他?
這個男人,正是李正白。
昏昏沉沉中安瀾坐了起來,心想三更半夜的,他來做什么,便開口問了出來。李正白微笑著說:“今日晚間我有些話還沒對你說。”
安瀾道:“什么話不能等天亮了再說?”
李正白卻走近了幾步,到了她身邊坐下,與她只相隔了一指的距離。安瀾沒注意到這一細節,只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她想讓他快點說完快點走,別在這里擾人清夢了。
卻不想李正白湊近她耳邊,對她耳語道:“我要說的話極其重要,別人聽不得。”
安瀾抬眼看去,一眼看進了對方的黑眸中,只感覺他的眼神深不見底,竟逐漸引人沉淪。她趕緊閉了閉眼,稍微恢復了些清醒,半垂著頭催促道:“你要說什么,快說吧。”
身旁的李正白見她反應,微微瞇了瞇眼,眼中劃過一道精光,而后就著原先的親密姿勢說道:“我想對你說的話是,從第一眼看見你時,我便心悅于你。”他的聲音字字句句溫柔至極,絲絲入扣深入人心,像極了情人之間的親昵。
安瀾卻感覺很別扭,稍微往旁邊坐了坐,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說:“你?心悅于,我?”
聽她如此問,李正白好像有點失望,對她說:“你難道不相信我嗎?今日你我共經一番生死,你難道還看不出我對你的情意?再加上你我二人今晚談心,我更是對你加深了了解,原來你不僅勇敢堅強,還這般聰慧重情義,我生平從未見過你這般完美的女子。”
聽了這番話,安瀾感覺太不真實。難道她真的在做夢,不然這人怎么會對她這般溫柔,還說出這番柔情蜜意的話來?想著她便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頓時痛得“咝”的一聲。
這不是做夢啊,那這人真是在跟她表白?她還是不大相信,抬頭看著對方說:“你我今晚閑聊的時候,可并沒有你說得那么美好。”何止不美好,簡直比打仗還累。
這時李正白卻托起她的手臂,說:“你為何要掐自己,難道你以為你在做夢?這也正說明你對我并非毫無情意呀。”他的眼神溫柔而落拓,舉止輕柔而憐惜,好像坐在他身旁的人是他心間珍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