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妖一看,頓時:“這……這……咳咳咳咳!”
想這龜妖既能口吐人言,又能變化人形,想必也有幾分心智。在甲莎莎指向李正白的瞬間,它龜殼上的那只腳又暗暗用了一把大力,讓它差點一口氣過去!試問他哪里還敢變化?
“你小心姑奶奶將你剁碎了烤肉吃?!”甲莎莎威脅道。
龜妖心知這位是個暴脾氣,眼珠子轉了轉,求饒道:“姑奶奶,不是小的不愿意,而是頭頂有個神物照著,小的變化不了啊。”
眾人這才發現,安瀾的燃犀還燃著。
甲莎莎見狀對安瀾說:“安瀾,你就將燃犀滅了吧,這龜妖如今在我們手里跑不了。”
安瀾心中暗罵甲莎莎這個傻大姐!
她本來就是故意一直燃著燃犀不滅的。
這龜妖昨晚變成李正白的模樣進帳誘惑與她,她一直覺得這事兒挺尷尬,所以一直瞞著沒說,甲莎莎他們也只知道這龜妖變化了成了一個美男子的樣子。
沒想到剛才甲莎莎又讓它變成李正白,她有苦不能言,只能將怒氣發泄在這只臭烏龜上!若這龜妖識趣還好,若是不識趣,她定要在它開口前讓它知道她的厲害!
而甲莎莎估計就是沖著美男子這三個字才對此感興趣。她就奇了怪了,這里美男子一抓一大把,甲莎莎怎么這么湊巧就指向了那人?想到這里,她覷了那人方向一眼,卻不期然與他的眼神對上。
這一眼卻讓安瀾暗道不妙。
她如果滅了燃犀,這龜妖在甲莎莎的威脅下再變化成李正白的樣子,到時候昨晚帳篷里發生了何事,他們豈不是都能猜到了,說不定更會浮想聯翩。到時候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行,燃犀不能收!
想到這里,安瀾對甲莎莎說:“莎莎,這龜妖在騙你呢,它只有晚上才能借助山里的精氣變化人形,白天變化不了。剛才若不是犀手腳快,想必它早就逃跑了。這龜妖精得很,如果現在收了燃犀,對它的壓制定會減輕,它這是在故意誑你。”
“是這樣啊。”甲莎莎聞言作恍然大悟狀,接著對著龜妖氣憤道,“你這小妖,竟然敢誑你姑奶奶,看姑奶奶不一棒子錘死你!”說著就掄起了金剛棒,作勢要砸下去!
龜妖想要爭辯,卻被安瀾腳下用力踩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甲莎莎的金剛棒迎頭砸下,心中叫苦不迭,暗道此命休矣!
卻不想,甲莎莎只是虛晃一招,嚇唬嚇唬它罷了。
安瀾的話糊弄糊弄甲莎莎還行,卻糊弄不了另外幾個人精。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安欽原,早就將安瀾與李正白的眉眼官司看進了眼里,遂心思一轉,跟上官淵對視了一眼,說:“我倒是很好奇這妖怪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說罷他又轉頭問官淵道:“是吧?”
上官淵極其配合地說:“難道……這龜妖變成了安瀾小姐的心上人?不然以安瀾小姐的謹慎,定不會上當啊!”
這二人一唱一和間,極其默契,眉飛色舞,就差給他們安裝個舞臺,直接上樓唱戲了!安瀾見了真相拿東西將這二人的嘴堵上!
心上人?
這下,不僅安欽原那伙人,就連天明他們都一臉八卦地看向安瀾。安瀾只想裝作沒看見。
這時,犀祭出三叉戟,往地上猛的一杵,說:“安瀾,這個臭妖怪竟然敢冒充你的心上人騙你,我幫你把它剁碎了烤著吃!”
心如死灰的安瀾:……
同樣心如死灰的還有那龜妖。
龜妖本就被安瀾踩得五臟巨痛,如今聽犀這樣一說,更嚇得肝膽俱裂,頓時發出一聲驚天參加,大喊救命。
可是這四周荒山野嶺,只有他們一伙人,有誰會來救它?
甲莎莎呵斥了一聲閉嘴,那龜妖就倏地閉上了嘴,想必是不想真的吃甲莎莎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