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手動,安瀾準備拼著被火燒也要將她這一側的防護罩甩過去,卻被赤焰鞭搶先一步,頃刻間將那火鼠緊緊圈住,力度大得那火鼠發出如豬一般的慘叫,下一刻鞭子一蕩便將它重重地甩了出去。
隨著“碰”地一聲悶響,火鼠落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再動彈。
估計已經斷氣。
甲莎莎反應極快,在火鼠離身的瞬間立馬翻身而起,眾人毫不停滯繼續向前。這時身后的火鼠群卻被同伴的死激怒,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叫聲,追得更緊了。
天明一邊跑一邊接著安瀾之前的話說:“我們跟這群火鼠之間雖然沒有深仇大恨,卻只能你死我活。”
安瀾:“我收回之前的話。”
五人急速下山,到了山腳之后再往前奔了一段距離,就不約而同地停下,轉身看著身后源源不斷追擊而來的火鼠。
他們不能再退了。
此時,帶頭的一部分火鼠已經逐漸開始變白。安瀾見時機成熟,對天明說:“動手!”
原來天明所說的吐水并不是從口中吐出來,而是聚掌匯水。
只見他閉目凝神間,身體周圍的空氣逐漸開始出現震動,緊接著,肉眼可見的水汽源源不斷向他涌來,匯聚于他的手掌間。原來,他是將城中的水汽召喚而來,為己所用。
水汽逐漸匯聚成水流。
他手掌前的水越聚越多,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個水漩渦,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漩渦逐漸蓄力,然后,就在某個出其不意的瞬間,朝著越來越近的火鼠群突襲而去。
他的手掌就是水源的根據地,水源呈喇叭狀向前噴涌而出,直接噴灑在正兇神惡煞奔來火鼠群身上。
火鼠群在接觸到水的瞬間,只見它們的身形突然停滯,隨后仰天發出嘶聲力竭的尖叫,然而這叫聲卻中途戛然而止,隨之火鼠的身體便瞬間開裂,如枯石般碎成數段倒塌在地上。
頓時,地面一片白色石狀的火鼠肉身,外皮堅硬如鐵,內里尤見血肉肝腸。
安瀾本以為如此慘烈的現狀足夠阻止火鼠群的攻擊,卻見它們直接越過了同伴的尸體,毫不停滯地繼續朝他們奔來,而在火鼠群的身后,則傳出了一陣令人血冷齒寒的咀嚼聲。
五人聞聲,不可置信地看去,不敢相信這群火鼠竟然以同類為食?!
看著這群毫無懼意,悍然赴死的火鼠,安瀾竟然有一絲手顫。沖在前頭的這批火鼠明明對同伴的死親眼所見,卻沒有絲毫猶豫的跡象。
到底是不知畏懼為何物?
還是獸性剛烈,甘愿赴死,為同伴食?
若是前者,便是智識未開,猶如一般機器。若是后者,其中原因,便令人不敢遐想。
甲莎莎亦為這一幕所驚,小聲道:“這些畜生,竟然……”
天明也疑惑道:“這些火鼠看起來不像未開智識。”
“是啊,”火炎面色凝重地看著前方,“之前它們圍攻我的時候,井然有序,有組織有紀律,現在怎么都想機器鼠一樣?”
犀搖了搖頭,道:“同類相食,太可怕了。它們都沒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