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言龜見這可惡的死木頭這般狗腿模樣,心中罵娘嘴上卻忍不住求饒:“你先把它收進去行不行?你收了我保證什么都說。”
安瀾卻斬釘截鐵道:“不行!”不僅如此,她還帶著不盡木更近了兩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皮羽女的事情上耍的花招,我不跟你計較,你就當我是傻子不成?”
能言龜聞言,頓時啞然,原本浮夸的五官難得四平八穩起來,它厭厭地說:“原來你都知道了,那你怎么……”
見它難得欲言又止,安瀾道:“你想問我怎么不揭穿你?”
見對方點頭,安瀾才意味深長地說:“長右山那晚,你這老龜想必不是第一次犯案,我看你那熟練程度,經驗豐富啊。”
這時甲莎莎問:“安瀾,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聽越糊涂。”
其實哪里只有她越聽越糊涂,大家都沒搞明白。安瀾給了大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說:“我猜,你跟那兩姐妹有一段不能說的秘密吧。”
甲莎莎聞言頓時了然,八卦之心開始熊熊燃燒,說:“什么?你跟那兩只烏鴉還有一腿?!”
能言龜聞言,碎了她一口道:“什么叫有一腿?!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就是承認了。甲莎莎頓時來了興趣,問安瀾:“到底怎么回事啊?安瀾你是怎么發現的?”
安瀾笑了笑。
本來她之前也被這老龜瞞了過去,但是那日,兩個皮羽女魂飛魄散的時候,這老龜偷偷在她的儲物戒中抹淚,哭得那叫個傷心欲絕,又怕被安瀾發現,還一直憋著氣,到最后直打嗝。
想這儲物戒本就是安瀾的東西,戒中的任何動靜又如何能逃過她的感知,當下她便猜到了十之八九的實情。
回想這能言龜之前一路上都好好的,偏偏到了皮羽女的地界就吵著鬧著要休息,皮羽女一死,它又偷偷抹淚,再想到這老龜風流成性,說不定以前跟這兩只烏鴉有些淵源。
當時安瀾見它哭得那副模樣,沒料到這只風流老龜竟然還是個多情種,便沒有戳穿它。所以,才有了如今這一出。
這一路行來,這能言龜其實也在觀察安瀾等人,心里明白他們不是萬惡之人,不然它早被收拾掉了。再加上之前與安瀾幾次交鋒,竟讓它有了不打不相識的感覺。如今事情被擺在明面上了,它心里也著實郁悶,干脆對著五人大大地哭訴了一番。
能言龜說的時候,頗為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安瀾。原來它和那兩個皮羽女勾搭上的手段,與那夜在長右山下對付安瀾的手段如出一轍。
只不過,它當時與那小白認識的時候,黛青還沒修煉成妖。
也就是說,跟這老龜有實際關系的,是那只名喚小白的白烏鴉。
據說,那時候小白還不是之后心狠手辣的小白,龜妖也不是如今巧舌如簧的龜妖,只不過當時的龜妖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純潔如白蓮花的小白是只白烏鴉,而小白也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玉樹臨風的帥哥是一只綠殼烏龜。
有趣的是,兩人皆有自己的一段說辭。
眾人聽到這里,紛紛來了興趣。
安瀾聽了個開頭,會心一笑,心中暗自感慨,原來這不過是,兩個愛情騙子相互欺騙的故事。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故事梗概,卻還是任由能言龜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