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看向安瀾,催促說:“你不是要問我問題嗎,快問,快問吧。”
安瀾見它臉色轉化得這么快,一時間也弄不清楚他之前那番姿態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所幸她對此并無多大好奇,遂道:“我要問,我們此行,能不能順利拿到驪龍珠?”
能言龜聞言,嘖嘖了幾聲,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點著安瀾道:“你這個女娃娃也不想想,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嘛,我只能預測預測你們最近的吉兇,那條老龍離得這么遠,我想預測也不行嘛。”
安瀾聽后卻不做聲響,只盯著那能言龜猛瞧,瞧得那龜妖的臉差點由綠轉紅,心里直道這個女娃娃不好對付啊!
安瀾見火候差不多了,才問:“真的?”只見能言龜悄悄看了安瀾一眼,又倏地收回目光,眼珠子東轉西轉地就是不說話,也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這時候,聽“嘭”地一聲響,甲莎莎一棒子將能言龜的身前的地面戳下去了一大洞!地面頓時火花四射,青煙直冒。
能言龜見狀,瞬間將腦袋和四肢縮進了龜殼中,悶聲埋怨:“你這個女娃娃,能不能有點女娃娃的樣子,動不動就揮棒子,這么兇以后怎么嫁人!”
兇·甲莎莎·女娃娃:“你要是再啰嗦,姑奶奶下一棒子就捶在你龜殼上!保準讓你的綠殼子四分五裂,到時候看你還往哪里躲!”
“我又沒說我不說,”能言龜縮在龜殼里商量道,“你先把棒子拿開,拿開,待我出來慢慢說。”
甲莎莎想了想看向安瀾,見安瀾對她微微點頭,遂拿開了金剛棒。
金剛棒一離開,能言龜便慢慢伸出了腦袋,嘀咕道:“把我老龜帶到這個鬼地方,讓老龜我怎么發揮嘛。”
見這龜妖還在啰嗦,連最有耐心的天明都不耐煩了,威脅似的說:“你若是再不說,連水球都沒有了。”
能言龜一聽天明要收回水球,立馬不再作妖,說道:“別別,我剛剛是在運氣,運氣!”
隨即又看向安瀾:“不是我不愿意說,實在有苦衷啊。你們應該也發現了,這條路只通往那條老龍的地盤,其實在這條路上你們經過的地界,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妖獸,都怕那條老龍。我若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被那老龍知道了,就慘了!再說,到時候你們拍拍屁股就走了,但老龜我還要在這里生存吶,到時候那驪龍找上門來,我豈不是死的更慘,那還不如現在就讓你們殺了呢!”
這番話龜妖說得情生意動,比之前說它與那白烏鴉的前塵往事都還認真,安瀾一時間揣測不出它話中的真假,只越發感覺這老龜難纏,看著它的綠龜殼就頭疼。再加上他們如今身處火山,即便現在山火的勢頭小了許多,但長時間呆在這里面,還是不免渾身燥熱難忍,當下感覺腦袋瓜子能疼。
這時火炎暴躁道:“你還是什么都不說是吧,行,我成全你,現在就把你烤成烏龜肉餅!”
火炎的神態不似作假,說著手中已經聚起了一團火,就要往那能言龜身上扔去。
能言龜急得跳腳,生怕周圍的水球被火炎一把火蒸發沒了,脫口而出道:“不祥!不祥!啊啊啊啊!快把火拿走!拿走!!!”
它在那里呼天搶地,卻遲遲沒感覺到熱度,睜眼一看,卻見那團火球還在火炎手中,正被他隨手把玩。
火炎對火的控制早已靈活自如,即便火球已經快燒到能言龜的身上,他都能一滴不剩地收回來,更何況剛才那老龜屈服得極快,火球還沒沾身,火炎就及時收手了。
火炎逼出了它的話,便不再動作,只威脅般地看著它,只是紅色的眼珠里似乎燃起了一團火焰。這是他真正發怒的信號。
那能言龜瞧見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心里又是一番思量。
天明問能言龜:“不祥是何意?你且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