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原本見此人是個笑面虎,心想要讓此人卸下防備還需費一番功夫,不過她一貫不喜歡奸詐伎倆,所以即便拐了個彎才引入正題,也做到了以誠相待,她都想好了,若以誠待人不管用,那便不得不做另一番思量了。
卻沒想到這位副士兵長不僅放下了戒心,言詞間還頗為恭敬,哪里還見之前的奸詐模樣?
當然,這僅限于對安瀾的態度,不過安瀾自己卻不曾深想,只暗道這神光果然管用,當下便問道:“請大人將約旦星的實情告知我等,好讓我等做周全準備,不至于命喪異星。”
副士兵長聞言,深深地看了安瀾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我見小姐不是短命之人,切莫如此說,至于那約旦星的具體情況,各位請聽我慢慢道來。”
重點終于來了,安瀾五人不由屏氣凝神,靜靜地傾聽,最后總結出來一個重點,那就是約旦星上并沒有妖獸作祟,而是鬧鬼!
“鬧鬼!”甲莎莎聞言,眼睛一瞪,倏地跳將起身問道,“怎么會是鬧鬼!之前明明說好的是捉妖!”
安瀾見副士兵長貌似還有話說,伸手將甲莎莎拉著重新坐下,讓她稍安勿躁,聽副士兵長說完。
甲莎莎誰都不服,只服安瀾這顆藥,當下竟真的壓下心中的毛躁和恐懼,安靜地坐了下來,只是看著副士兵長的眼睛,怒火沖天。
副士兵長見狀眼神便不往她那邊撇,卻又見另外三人也是一副雙眼冒火的模樣,頓時啞然,干脆看著安瀾說:“那約旦星的情況確實詭異復雜,據我所知,三十年前九尾狐星接手約旦星的時候,那里就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這幾年更是陰風陣陣,與幽冥無異。”
說到這里,他不免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以前還有軍隊駐守,但這短短三十年間,折了無數人在上頭,再加上九尾狐星情況特殊,十年前希有大人就下令軍隊撤出約旦星,讓此星自生自滅,反正那約旦星距離我們九尾狐星也遠得很,也不擔心那上面的東西對我們有所影響。”
他口中所說的情況特殊,其實指的就是上古大妖無羈的沉睡。
無羈是九尾狐星的脊梁,他這一睡,九尾狐星比起另外兩個妖界主要星球白澤星和方相氏星來說,就勢弱了許多,星球上的居民不免要受些委屈。
這時天明問:“既然都不管了,那這次又讓我們去做什么?”這也是大家的疑問。
副士兵長說:“即便軍隊退出了約旦星,但那里畢竟被納入了九尾狐星的勢力范圍,所以附近的空間站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會派軍隊去探察一番,在上一次探察中,軍隊發現有雇傭兵出現在約旦星上,于是報告上級,上級得知后,就下令讓空間站派遣一隊守兵前去打探,結果一個都沒回來,并且他們的妖燈全滅了。”
說到此處,副士兵長如感同身受一般,露出了悲痛的神情,想必在心中為犧牲的士兵哀悼。
“妖燈全滅,”犀喃喃道,“那豈不是都死了。”
人界有一句話,人死如燈滅,而妖界亦有一句話,妖生燈燃,妖死燈滅,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不過,妖界的這句俗話卻并不僅僅是個比喻。
妖界有一傳統盛行于軍中。在出征前用舌尖血點燃一盞妖燈,若妖燈不滅,代表此妖還存活世間,戰后的搜救隊便能根據妖燈的指示找到它的主人;相反,若妖燈泯滅,則代表此妖再無生機。
至于此妖肉身成灰,還是魂飛魄散,那就要看自己的命了。
安瀾問道:“是雇傭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