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約旦星干旱,溫度極高,因為他們根本沒感受到有雨水降落,除了天明以外。但是這樣一來,下一次雨水什么時候來就說不準了,沒有雷雨相伴,這些雷鬼是想離開都離開不的,再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它們估計也不想離開吧?
再說,即便來了,在半空中蒸發了也沒用啊!那些雷鬼倒是能感應雷雨什么時候到,但如此一來,主動權就掌握在了它們手上,這對五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這時犀說:“這些鬼到底為什么追我們啊,我們也沒得罪他們吧?!”
天明說:“世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這句話讓眾人吶吶不語,安瀾卻感覺到天明今天與往常有點不一樣,若說具體哪里不一樣,她卻說不準,也許只是說話語氣上有些微差別,并不能定論,但她就是感覺到了,當下不免若有所思地看了天明一眼,卻沒有心思去細究他的異常。
身后還有鬼在追,要是被追上,他們不死也會被剝下一層皮,一直跑確實不是辦法。
她一邊自責自己判斷失誤,險些讓大家陷入危險之中,一邊又暗道他們一群人命苦,盡遇到這種倒霉事,作為一個既相信上帝相信耶穌基督也相信科學的現代友好青年,她不得不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該驅驅邪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猛然甩頭,她就是驅邪的,還要去找誰驅邪去?!倒霉事情遇多了,竟然開始胡思亂想了?糊涂!糊涂!
四只還在嘰嘰呱呱地說話,就算是逃命途中也還不忘相互調侃逗樂子,后面是群鬼發出的鬼泣聲,前方是他們的吵鬧聲,安瀾真不知道是否應該豎起大拇指,夸他們心態好。
突然,火炎眼睛一亮,對天明說:“天明,你是不會聚水嗎,能不能下雨試試?”
安瀾聞言亦眼前一亮,轉頭看向天明,滿臉都是期望,聽天明猶豫道:“我從來沒有試過。”
眾人聞言略微失望,安瀾眼珠轉了兩圈,眼中精光一閃,道:“沒有試過,不代表不行,你要不試一下?”她話里話外都是引誘,讓另外三只復又看了回來。
天明抵不住大家伙炙熱的目光,眼神突然變得堅毅,只見他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群鬼,然后忽然停下了逃亡的腳步。
四人也隨之停下,安瀾在距離他們五百米的地方祭出了一層防護罩,若當群鬼到達那個位置時,天明沒有成功,他們就必須放棄,繼續逃亡。
無需多說,天明便明白了安瀾的意思,當即雙手撐向天空。
安瀾等人只見他手指骨節繃緊,后牙幫子咬的凸起,雙目怒瞪,脖子青筋直露,很是吃力的樣子,并且越來越吃力,然而,天上依舊滴雨未下,而身后的群鬼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四人都緊張非常,甲莎莎額頭冒起冷汗,卻伸手抹去,一言不發,一會看一眼天明,一會又看一眼群鬼的方向,手中緊緊握著金剛棒。
很快,雷鬼追至防護罩前,鋒利的獸爪開始撕扯防護罩,安瀾極力支撐,連氣都不敢大喘一口,一時間竟跟天明的狀態差不多。
而甲莎莎、火炎和犀三人早已拿著武器站在二人身前,一副隨時準備開戰的架勢。
安瀾感覺防護罩被全方面撕扯著,不是感覺這里薄弱了,就是感覺那邊要破了,她全副心神都在防護罩上,像拿著針線似的對防護罩修修補補,額頭的汗越來越多,如小河般往下流淌。
突然,一滴汗水滴入了左眼,讓她眼睛刺疼,不由閉了閉雙眼,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防護罩被戳破一個大洞,她尚來不及反應,群鬼便將破口處撕拉得更大,隨后破口而出。
如此,他們大勢已去,安瀾轉身去叫天明,讓他快走,卻見他一直看著黑暗的夜空,微不可查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