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木得意地朝安瀾伸出小手,嘰嘰喳喳地討功。
安瀾微微彎腰,伸出右手,不盡木便一躍而上,跳上了她的手掌,在掌中手舞足蹈。
火炎走近前來瞧了瞧,問道:“為什么它的火可以,我的火就不可以?”
安瀾對他說:“萬物相生相克,也許無盡的火剛好能克住鬼魃的異氣吧,就像你當初能克制住羅剎鳥一樣。”
“那為什么我能克制羅剎鳥,卻不能克制鬼魃,不都是鬼嘛?!”火炎不服氣地說。
安瀾卻道:“非也,當初的羅剎鳥屬于鬼類,而如今的鬼魃雖然名字中包含一個鬼字,卻屬于妖類,只是它們長眠于此,怨氣匯聚,周圍又滋生了許多鬼物。
“再加上它們常年被自己所滋養出的鬼物浸染,身上也沾染了鬼氣,說白了這里不論妖還是鬼,都同屬一脈,而如今它們都變成了半鬼半妖的怪物,那是出離于妖怪總稱的存在,連我也沒有見過,所以,你的妖火對它們不起作用也不稀奇。”
“那它的為何可以?”火炎指著還在掌心蹦跶的不盡木道。
“這個……”安瀾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但還沒等她想出條理來,就聽不遠處的李正白說:“不盡木的火,也沒用。”
也沒用?!安瀾和火炎同時看去,看了片刻,才發現了端倪。
但凡被染上不盡木火苗的鬼魃,皆呈瘋魔癥狀,但是,卻沒有立即死去。
那些不盡木之火竟然只能燒傷鬼魃的身體,卻不能將它們徹底消滅!
無盡似乎有所察覺,生氣地一屁股蹲坐下去,雙手插在腰間,氣鼓鼓地喘著粗氣。
安瀾見狀摸了摸它的頭,安撫了一番,便將它收進了儲物戒中。
鬼魃身上沾染著不盡木之火,還在痛苦的扭曲著,火苗雖小,卻在它們身上燒出了一個個烏黑的火洞。鬼魃的身體就像篩子似的,到處都是通風的火洞,那火苗靈活地從這邊竄到那邊,貫穿著鬼魃的身體,像在嬉戲玩耍似的,讓它們痛苦異常。
然而,對它們的傷害也僅止于此了。
若說剛才火炎的烈火只能讓這群鬼魃暫時停住前進的步伐,那么不盡木之火就讓它們的步伐減慢了許多,動作不復之前那么靈活。
然而,這同時也為他們帶來了麻煩。
若不盡木火能將這鬼魃一股子滅盡便罷,但如今的情況卻是不盡木之火燃燒在鬼魃身上,竟不盡不滅,如此一來,雙方一旦交手,這火勢必也會被他們沾染上,到時候就不妙了。
安瀾趕緊又將不盡木招了出來,問它能不能將火滅掉,不盡木卻搖頭,嘰嘰喳喳一番,最后轉了個圈,深深地嘆了口氣。
火炎在一旁看著說:“不能收回來就不能收回來,非要找這么多理由。”
不盡木聞言,雙手叉腰,作勢要跟火炎理論一番,安瀾見狀連忙制止,現在可不是斗嘴的時候,隨即,她便看向了天明。
收不回來,就只能用水將之徹底澆滅!
她頓時感覺自己做了頓無用功,但是話說回來,好歹又為大家爭取了時間,只是這般不上不下的,就像一口氣憋在胸口,堵得她心慌!
這一圈圈試探下來,何時才能找出這群變異鬼魃的真正弱點?
他們,可是在拿命在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