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莞莞這句話后,顧長舜眉眼止不住笑,最后直接狂妄笑出聲來了。
一直以來顧長舜都不喜歡女兒與蕭行有過多往來。
看到寶貝女兒整日圍繞在蕭行身邊,卻沒有過分阻止。
蕭行看向顧莞莞的神色止不住詫異。
一日之間,顧莞莞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
自己在這個蠢女人眼中何時成了外人了。
蕭行強壓下心頭的惱意,溫和有禮從袖口拿出一個繡著并蒂蓮荷包送到顧莞莞面前,柔聲說,“今日嘉沅郡主去府上玩耍時,不小心將這荷包落在鯉魚池邊,怕郡主著急,在下趕緊幫郡主送過來了。”
忽然被蕭行打斷和寶貝女兒說話,南平侯露出了不悅神情,眉頭緊鎖成一團。
蕭行分明是想匡她。
顧莞莞若是認下這個荷包,相當于同時認下謀害人命罪行。
這種心狠手辣的狗男人她玩不起,還是讓他和女主去獨自美麗吧。
顧莞莞湊上前看了一眼,隨即一臉嫌棄的說,“青天白日的蕭世子說什么胡話呢,這荷包如此丑陋我怎么會用,蕭世子是在故意侮辱我的審美吧。”
蕭行怎么都沒有想到顧莞莞會說出這種話,一口腥甜彌漫在口腔內被生生壓了下去。
蕭行不急不躁的說,“昨日我還見郡主用過。”
“誰說的,蕭世子可有人證,不然紅口白牙的污蔑別人是會遭雷劈的。”在自己地盤上,顧莞莞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臉傲嬌模樣,連那一點點心虛都被遮掩下去。
曹芙蓉抿了一口,端著公主的威嚴護犢子說,“蕭行你既然喜歡這荷包,大街上賣的多了去了,明日本宮讓丫頭多買幾個給你送過去。”
蕭行被瞬間噎的啞口無言。
顧莞莞忍不住暗笑,不愧是母親,內涵人都內涵的如此有水平。
被曹芙蓉打斷,如今在想以掉落物件入手是不可能的了,蕭行換而言之再問,“聽府中的下人說,郡主今日去府中時,與舒夫人去了鯉魚池散步。”
“我今日都未見過舒夫人,怎么陪她散步,今日蕭世子莫非是沒有睡醒,說的都是胡話。”顧莞莞心虛拿起桌上的葡萄往嘴中塞,絲毫不敢去看蕭行的眼睛。
蕭行侍妾溺斃一事曹芙蓉和顧長舜還不知道,不過看到蕭行將自家寶貝女兒和一個低賤的侍妾相提并論,曹芙蓉立馬不高興了,手掌拍了一下桌子。
整個花廳內頓時鴉雀無聲,就連顧長舜瞬間低眉順眼下來。
“蕭行本宮念你是晚輩不與你計較,今日你未免太失了分寸。”曹芙蓉訓斥起人的時候絲毫不留情面,“今日你來府中若是有事就不用如此拐彎抹角,若是沒事慢走不送。”
曹芙蓉對蕭行極其不喜,平日里即便是訓斥還有顧莞莞護著,今日當著眾人,蕭行臉上沒有半分色彩,手中荷包都快被揉爛了。
蕭行被灰頭土臉趕出了南平侯府。
顧莞莞吞著一顆葡萄,還沒從曹芙蓉嚴厲神色中反應過來,面前桌子被輕輕扣了兩下,提醒道,“嬌嬌呀,以后離那個蕭行遠一點,一肚子壞心眼。”
顧莞莞連忙將卡在嗓子眼葡萄咽下去,乖巧的點點頭,“娘親放心,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去蕭府了,若是再去您就打斷我的腿。”
“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我家嬌嬌要是實在喜歡蕭行,爹爹就去幫你綁回來當上門女婿,日日幫你盯著他。”顧長舜寵起女兒來,果然是沒有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