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深邃的眸子下迸射出一抹寒光,“既然留著沒什么用處了,那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將人處理干凈,不然我可不給你們擦屁股。”
這點心領神會龍井還是懂的,拍拍胸脯子保證道,“哥你放心,我絕對處理的干干凈凈,不給你惹任何麻煩。”
谷雨輕輕叩了幾下房門,隨即立在門前稟告道,“二公子丹陽長公主身邊的菱枝姑姑過來了,說長公主想見見你。”
不論是南平侯,還是大小兩個顧府的下人,見了曹芙蓉身邊的菱枝都是畢恭畢敬。
聞言龍井喝茶的手頓在半空,謹慎看向唐裕小聲說,“不會是出事了吧。”
“慌什么。”比起龍井那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唐裕沒有半點慌張神色,不僅如此心中不免有了思緒。
“哥你真的要去見丹陽長公主,萬一出點什么事情怎么辦。”龍井扯著唐裕衣袖,比被傳喚的本人還要慌張。
和丹陽長公主的手段比起來,永伯侯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那丹陽長公主可不是一般人,比如今掌權的孟太后還要狠的人,當年太祖去世先帝登基,政局不穩朝中大臣欺負先帝年紀還小,是還沒有出嫁的丹陽長公主帶宮中暗衛直接殺進了欺負先帝大臣家中,將人剝皮抽骨懸掛于紫宸殿外,以此來威懾眾臣。
自此之后此事被人人傳頌,先帝對丹陽長公主越發信賴偏寵。
“若我出事你可以去找嘉沅郡主。”唐裕不耐其煩丟下一句便轉身跟著菱枝姑姑去了南平侯府前院。
花廳內穿著清新素雅的曹芙蓉慵懶坐在太師椅內,手中端著白瓷茶杯,輕輕晃動茶盞撥開茶沫,“裕兒坐吧。”
“是夫人。”連顧辭和顧桑都不敢叫曹芙蓉一聲嬸娘,他一個養子更不敢在這里攀這門親了。
唐裕謹小慎微在一旁太師椅坐了下來,卻也不敢坐的太滿了。
沒給小輩猜測的機會,曹芙蓉直接說,“今日讓菱枝召你過來沒什么大事,你也不必慌張,不過是想問問你,今日你與嬌嬌可發生了什么,為何嬌嬌回家便不開心。”
玉心將所有事情都告知了曹芙蓉,曹芙蓉讓下人去詢問了一圈才知顧莞莞是與唐裕見過一面后才不開心。
曹芙蓉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才會找唐裕來問問。
如今永伯侯與蕭行聯手,若是想對付他們的確是有些棘手。
顧莞莞可是丹陽長公主的心頭肉,若是長公主知道永伯侯欺負顧莞莞,必然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
為了沈栗的事情永伯侯必然還會針對于他,倒不如借丹陽長公主的手來對付這兩人。
以丹陽長公主的手段,永伯侯根本不是丹陽長公主的對手。
唐裕將今日在小巷子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說給曹芙蓉聽。
曹芙蓉此人并非是好糊弄的人,而自己所說她也未必會全信,唐裕不忘將自己得罪永伯侯事情如實相告。
說完唐裕連忙從太師椅起身,跪在了曹芙蓉面前請罪說,“這件事情是我連累了郡主,怪我沒有保護好郡主,還請夫人責罰。”
曹芙蓉惱怒將茶盞摔在桌子上,茶杯晃蕩幾下歪在桌邊,溫熱茶水順勢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