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捏了捏手中握著的香囊,片刻后,“不必了。”
白蘇踏出書房門檻,又重新折了回來,唐裕面色不善調侃道,“怎么又回來了,還不舍得離開不成。”
“這顧府不過是看上去繁花似錦,即便是你想留我,我還不愿意在這里多待,不過是有件事情想與你知會一聲。”白蘇一臉不屑模樣。
“什么事?”唐裕慵懶的問了一聲,并沒有放在心上。
“朝中以寒門官員為主的太傅一派,不滿太后主政,怕是要攛弄皇上娶嘉沅郡主為后,以此利用顧家勢力來對抗太后一派。”
這件事情早有苗頭,不過卻沒有擺在明面上對抗。
太后背后有母家和羅相的支持,而曹隨背后那些寒門官員有什么,要勢力沒有勢力,不過是空有滿腹學問和桃李天下的學生,這些東西并不足以抵抗太后一派。
所以以太傅為首的人不免想起了南平侯。
南平侯這些年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顧長舜父親也曾是三朝元老,如今顧長舜所娶妻子還是先祖最疼愛的丹陽長公主。
丹陽長公主雖為女子,卻也是正統皇室血統,所以那些打著支持正統皇上寒門官員才不會排斥顧莞莞。
“你現在的競爭對手不免強悍了些。”白蘇嘴上雖然如此說著,但更像是在看唐裕笑話。
這些事情唐裕早就看來了,對于白蘇這千轉百回勸說不予理會,“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顧長舜本身就不喜女兒嫁入皇宮,如今曹隨又不小心將顧莞莞在宮內弄丟了,擺明在娶顧莞莞這艱難道路上又雪上加霜。
“白蘇呀,你最近若是實在顯得無聊就去龍井的樂館替眾人診健康脈,免的龍井亂搞在傳出疾病。”
都是聰明人,唐裕擺明是在說他多管閑事。
不過這嘴多損呀。
“不閑,醫館里還有許多藥材沒有處理,我先回去了。”白蘇被懟的啞口無言后,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休息了兩日,顧莞莞精神好了許多。
嘉沅院內,顧莞莞躺在藤椅上,手中抓著一把瓜子一顆一顆悠閑吃著,手上傷口都已經結痂了。
“雖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若不多起來活動活動,你那條傷腳可能就成坡子了。”唐裕聲音在悶熱空氣中傳來。
顧莞莞抬頭便見男人穿著一身玄色袍子負手而立在合歡樹下,手中還提著兩本書。
對于唐裕的恩情,顧莞莞也不知道用什么來報答了,實在是欠的太多了。
聽松柏說,爹爹許了唐裕高官厚祿,還有家財萬貫以示報答。
“才兩日而已,不會成坡子的,而且我這只是腳踝錯位,又不是摔斷了骨頭,在多養兩日在走走也行。”顧莞莞詭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