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莞腳踝處走路還是有些不方便,扶著長滿青苔山石一步一步往前走。
拼接不齊的石縫偶爾還能迸射進一絲光亮。
都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程了,都未看到南詔和蕭行,莫非這兩人是轉移陣地了。
在顧莞莞思緒間,身子已經誠實先行拐過一處山石,腳步剛踏出去顧莞莞又立馬縮了回來。
前面路過都是一男一女的身影,這里面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顧莞莞還是清楚看到前面是一對壯碩成年男人的身影,除了南詔和蕭行怕是也不會是其他男人。
顧莞莞緊貼石壁,妄圖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么。
“你這腿是怎么回事,怎么從未見你在信中說過。”南詔聲音粗獷,為了不被別人發現,盡量還是壓低了聲音。
南詔與蕭行關系不錯,又是南疆王下屬,對未來小主子多加關心一下,也是在所難免。
這么丟人的事情,蕭行并沒有打算傳回南疆,“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什么大礙,在養幾天這傷也就好了,便沒有在信中知會父親,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不過他老人家最近身體怎么樣了。”蕭行隨口詢問了一句。
南詔知道蕭行心里有個疙瘩,蕭行怨恨當年王爺將他送來了京城,“王爺身體很硬朗,只是時常想念世子爺。”
“他老人家兒女雙全,怎么還會想我這個兒子,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情安排。”蕭行不想兜圈子,在南詔通過宮人向自己傳遞消息時候,蕭行就已經有所覺察。
有些時候人若是活的太過通透了,難免神傷。
南詔這次前來京城除了帶貢品給太后賀壽,還有別的任務。
“王爺在南疆養了一批護衛,這批護衛需要武器裝備。”南詔說著不免看向蕭行的神色。
若是普通的武器裝備,南詔必然不會向自己開口。
蕭行隱隱有所猜測,卻沒有主動提及,反而是在等南詔開口。
皇宮內處處都是眼線,南詔當時出來只是找了一個尿遁的借口,以免被人發現,南詔著急回去,沒有太多時間在此耽擱,“王爺想要軍火庫火銃圖紙。”
蕭行聞言忍不住冷嗤一聲,“那老東西倒是挺會要東西。”
“火銃圖紙雖說一直在軍火庫鎖著,但是鑰匙卻在南平侯的手中捏著,軍火庫不同于別的地方,守衛森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那老東西口氣這么大,怎么不自己來取。”
蕭行不免有些心煩氣躁。
南詔早知世子爺不會隨隨便便答應,不免嘆息一聲道,“王爺若是能自己來取,便不會求世子爺前去了。”
“老東西心可真大,真的以為南平侯是那么好搞定的人了。”
蕭行接二連三在南平侯府吃癟,心中不免有些煩悶,而且這軍火庫若是沒有南平侯哪里那把鑰匙根本進不去。
老東西可真的會給他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