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裕如此一說,顧莞莞哭的越發的洶涌了,金豆子直接砸在了唐裕的肌膚上,一股灼熱的感覺撩著微涼的肌膚,似乎今日所傷都值了。
“流了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不疼,二哥哥又不是金剛人,就會在這里耍嘴皮子哄人了。”顧莞莞一點都不相信唐裕的話。
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般能哭。
哭了一會眼看著小姑娘哭的有些難受了,唐裕連忙說,“嬌嬌在這般哭下去你是水漫金山,你二哥哥這血可就要流干了。”
被提醒顧莞莞方才意識到男人的傷口需要處理,顧莞莞連忙抹了一把臉上掛的淚。
只是她有不是大夫,看著男人身上的傷不免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急迫看著唐裕,“二哥哥我現在該怎么辦,要不要我去叫大夫過來,請白蘇過來,他經常給二哥哥看病。”
不等小姑娘轉身往外跑,就被唐裕帶血的手扯住了手腕。
他現在身體虛弱,回去自然也是能回去,但是絕對避不開顧府那些暗衛的眼線。
唐裕虛弱的說,“請大夫不是直接告訴了侯爺我闖軍火庫,你幫我處理吧,之前白蘇給你藥膏還有嗎?”
現在也只有顧莞莞能夠幫忙了。
顧莞莞不同于別人,嘉沅院一叫大夫,侯爺和夫人必定都會過來了。
顧莞莞只顧著著急了,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腦子真的不夠用了,若是被爹娘知道自己房間內大半夜出現一個男人,估計就這也解釋不清楚了,而且這件事情最后倒霉的估計還是二哥哥。
“有。”顧莞莞翻閱自己的梳妝臺。
平日里這些藥膏之類都是玉煙和玉心收著,她雖然是這嘉沅院的主子,但是活的和外人一般無二,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放在那里。
顧莞莞翻箱倒柜,終于從木匣子中翻出了大大小小的藥膏,將貼著金瘡藥和止血散的瓶子放在了唐裕面前。
顧莞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披著一件衣服拉開了房門。
外面玉心坐在地上小憩,聽到門扉的聲響后連忙從地上爬起身來,“奴婢沒有聽到郡主的聲音,還請郡主責罰。”
“無事,我有些熱的難受,你去幫我燒幾桶熱水過來吧,我洗洗在睡,放在門口就行,不必進來伺候我了。”顧莞莞囑咐了玉心一句。
對于顧莞莞的話玉心沒有懷疑。
嘉沅院有小廚房,玉心應下后,連忙去嘉沅院的小廚房燒了幾桶熱水。
除了守夜的丫頭,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下了,所以玉心只好將熱水親自提到臥房門外,玉心敲了敲門房說道,“郡主熱水已經燒好了,真的不需要奴婢進來伺候了嗎?”
“不需要,你困了就睡會吧。”顧莞莞生怕玉心會看到唐裕,只探出了半個身影,隨手提著一個木桶進了房間。
顧莞莞怎么都沒有想到一個木桶竟然這般沉,不過里面裝的都是熱水,萬一濺出來點自己可就毀容了,顧莞莞不敢有絲毫懈怠。
顧莞莞將娟帕打濕,走到唐裕面前,躡手躡腳幫唐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液,小聲的詢問,“二哥哥這些傷口會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