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也是害怕這兒子出去了就不回來了。
比起杜氏,顧長恒一直冷著臉,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沉默上前將顧桑從地上攙扶起身,片刻后心情沉重問道,“這件事情你可想好了。”
“爹爹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去北疆。”顧桑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兒子這一番話后,杜氏一拍桌子怒道,“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杜氏一甩衣袖離開了。
顧桑盯著杜氏的背影欲言又止看向顧長恒,“爹爹這件事情娘親不同意可怎么是好。”
“這件事情你不必操心了,你既然決定好了,那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有爹爹在。”顧長恒雖然也有些不舍,難得是兒子長大了。
比起杜氏一心只想讓兒子留在自己的身邊,顧長恒更注重是讓兒子去拼搏,自己建功立業。
就如同顧辭所說,即便是做不到建功立業,在那種地方也能得到成長鍛煉。
晚些時候南平侯府再次迎來了不速之客,彼時顧莞莞正陪著顧長舜下棋,羅綏匆匆進來稟告說,“侯爺孟太傅求見。”
南平侯并沒有多少意外,手中的棋子悠然落下。
小姑娘最近棋藝進步了不是一星半點,“孟太傅不是剛被人打了嗎?現在不在家中休養,怎么好端端跑這里來了。”
羅綏沉默沒有說話。
顧長舜隨手走了一子,以自己輸了半子結束了這場對弈,生怕再被這個小姑娘留下來偷聽,顧長舜將一個木匣子送到了顧莞莞面前說,“嬌嬌將這件東西給你二伯父送過去,羅綏你送嬌嬌過去。”
顧莞莞抱著木匣子起身離開了,爹爹這支開她的手段不要太明顯了。
她又沒有偷聽的怪癖,每次都是不小心偷聽到的。
羅綏跟在顧莞莞三步遠地方,甚至不會多往前冒進一步。
在出爹爹的書房時,顧莞莞恰好與送孟太傅前來的唐裕擦肩而過,只是二哥哥的臉色看著還是有些蒼白,怕是傷口還沒有好。
看來晚些時候讓玉心做點補氣血的東西給二哥哥送過去。
倒是孟太傅被打的還挺嚴重的,整個左眼都是青紫色的,右腿纏著紗布,身邊跟著的小廝拿著一副梨花木的拐杖。
孟太傅都這么大把年紀了,即便是被打了,還要為了國事繼續操勞。
顧莞莞與孟太傅擦腳而過時,只是略微俯身給孟太傅行禮,隨即轉身離開了。
孟太傅深邃目光看了顧莞莞背影一眼,隨即由著禁衛軍攙扶艱難往顧長舜的書房走去,孟太傅所有的神色都沒有逃過唐裕眼睛。
“唐侍衛在外面稍等片刻。”孟太傅客套與唐裕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