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莞沒有立馬回答唐裕這句話,反而是認真的在心里想了一下這個問題。
“或許會吧,不然二哥哥離開一個我試試可不可以。”顧莞莞泛著紅色的眼睛認真盯著面前的唐裕。
“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還想讓我試試,我肯定是不會讓你如此傷心,若是我離開我必定會將你帶著一起,免得你將眼睛哭的和銅鈴一般難看。”唐裕抬手點在顧莞莞的額頭上,隨即從口袋中摸出一瓶藥膏,“躺下。”
“這是什么。”顧莞莞沒有聽話躺下,反而是眨眨眼睛,一臉認真的看著唐裕手上的瓷瓶。
“消腫的藥膏,不然等明日你這眼睛肯定會腫的難受。”唐裕聲音雖然有些氣惱,但是更多的是寵溺。
顧莞莞看著唐裕的口袋,怎么如同百寶箱一般,要什么有什么。
顧莞莞不免好奇的問,“二哥哥怎么會隨身攜帶這么多的藥膏。”
唐裕嘆息一聲說,“因為某些人總是以各種理由受傷生病,帶著一些藥膏方便一點。”
某些人,應該不是說的自己,而是說的二哥哥自己。
顧莞莞非常自信想著。
唐裕攙扶顧莞莞的肩膀,讓小姑娘安穩的躺在自己的雙膝上,手指輕輕沾了一點藥膏,看著轱轆一雙眼睛小姑娘,寵溺說,“把眼睛閉上。”
“哦。”顧莞莞后知后覺的合上了眼睛。
有唐裕在身邊說話,倒是驅散了些許離別的煩悶。
這一下午顧莞莞哭累了睡了一會,只是這眼睛卻也腫脹的難受。
唐裕手中的藥膏抹在眼睛上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
“這藥膏涂上很管用,你先休息一會吧。”唐裕將藥膏隨手放在了床頭,低頭一臉認真的端詳小姑娘精致的容顏。
“人生在世,離別之苦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今日嬌嬌為了顧桑傷心,明日又該為了誰傷心難過,而且顧桑早晚都要娶妻生子,還是要離開嬌嬌的。”唐裕溫柔的聲音在顧莞莞的耳邊響起。
小姑娘焦躁的心情一點一點被撫平,其實顧莞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矯情什么。
顧桑此去北疆其實并不是什么壞事。
不等小姑娘回應,唐裕繼續給小姑娘分析利弊,“如今顧家一直秉承明哲保身,晚輩之中便沒有能夠支撐門庭之人了,顧桑這個決定并不是壞事,北疆雖然是危險了一些,但是北疆也能夠鍛煉一個人意志,當年南平侯不也是去北疆鍛煉了幾年,說不定等顧桑在回京城時,便是堂堂將軍了,總比在京城混吃等死的好。”
“皇家如今待顧家不錯,那是顧家還有利用價值,待到顧家沒有便是狡兔死走狗烹,早晚會落得和明王府一個下場。”
從前唐裕從未說過這些話,便是不想讓小姑娘牽扯其中。
經過火銃的事情,唐裕知道這個小姑娘想的通透多了,只是面上不顯而已。
“我知道的,只是三哥忽然離開,心中難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