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龍井,白蘇倒還算淡定,淡漠的看了一眼攙扶唐裕進來的小廝,“你先出去吧。”
小廝應了一聲離開了密室。
龍井攙扶唐裕在旁邊的軟塌上躺了下來,隨后白蘇上前幫唐裕把了一下脈搏,臉色瞬間難看了一下,“去將架子上左邊第三個藥瓶拿過來。”
唐裕額頭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神志卻還是清醒的,“你明知道自己的毒沒有解,怎么還敢大膽的去碰那些酒,簡直是不要命了。”
白蘇一邊惱怒嘟囔著,手上忙不迭的將唐裕的衣服解開,露出了腹部如蜈蚣一般鮮紅的傷口。
在酒水的推化下,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已經有了化膿的趨勢了。
龍井慌張從架子上找來了白蘇所說的藥瓶。
“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大哥的傷口怎么還不見好。”龍井慌忙的問了一句。
唐裕想必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龍井,從前就這般,凡事都喜歡自己扛著,愿意讓別人陪他一起承擔。
白蘇卻懶得幫唐裕隱瞞,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軍火庫那些機關上被涂了毒。”
白蘇將瓶子內的藥外敷內用喂給唐裕吃下,在以銀針封住了血脈,以免傷情惡化,“你的毒已經開始外發了,最近這段時間先不要用內力了,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我知道了。”唐裕悶哼應了下來,隨即又問了一句,“解藥研制的如何了。”
“目前還沒有頭緒,雖然我用銀針給你封住了氣血,但是你這毒根本拖不了太長時間,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研制出無痕散的解藥,不然我們還是去找嘉沅郡主想想辦法吧,還是你的性命更重要。”白蘇苦口婆心的勸著面前這個倔強的男人。
嘉沅郡主并非是冷血冷清的人,唐裕這傷也是因為嘉沅郡主而起,若是相求想必嘉沅郡主也不會袖手旁觀。
想到那個小姑娘知道了會掉金豆子,思來想去唐裕還是拒絕了,“你先研制解藥看看吧。”
就知道會是如此,苦口婆心說了這么多就是廢話。
“那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吧。”白蘇也不在相勸,起身重新走到藥桌前擺弄桌上解藥。
在有兩日,若是這解藥還研究不出,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比起唐裕的舍不得,在他們眼中還是唐裕的性命更加重要一點。
龍井沉默的聽了一會,也算是將其中的來龍去脈聽懂了。
待到確定唐裕睡著之后,龍井忍不住問向白蘇,“你這解藥什么時候能夠研究出來。”
“這無痕散是師伯研究出來的,師伯一生都在研究毒藥,而且這無痕散還是師伯最得意的作品,我雖然知曉,但是這解藥卻不是那么容易能夠研究出來的。”白蘇忍不住嘆息一聲。
頭疼坐在燭火下翻閱當時師伯留下來的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