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莞和顧辭一起迎了出去,在看到府門前老者時,顧莞莞愣怔了一瞬間,眼前人未免和外公太像了。
完全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過也只是長相一模一樣而已。
顧莞莞能夠清楚感覺到眼前人,和自己去世的外公的氣場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外公是個溫暖的人,年輕時候是有名的書法大師,老了更是慈眉善目,對待所有人都很溫和。
顧兆不同,顧兆只是表面看著溫和,實則是心機深沉的笑面虎,能在官場沉浮三十載且還能為自己混了一個極好的名聲,絕對不是靠溫和有禮來待人。
這官場如戰場,若沒有手段不見血,根本走不到內閣首輔的地位。
“祖父。”壓下心中復雜的情緒,顧莞莞歡喜迎了上去。
看到孫女那一刻,顧兆甚是歡喜,“我家嬌嬌又長高了,以前還躲在祖父懷中撒嬌,現在都成小大人了。”
別人家都是重男輕女注重嫡孫,但是在顧兆這里,嫡孫沒有這孫女重要,索性二房對顧莞莞也極其嬌寵沒有爭風吃醋。
“長大了才能好好孝敬祖父。”顧莞莞上前攙著顧兆的手臂。
明知道此人不是外祖父,但是看到和外祖父異樣的臉,顧莞莞就忍不住想湊近,或許這就是血脈的力量。
明知道是個危險,卻還偏要上前。
當年外祖父去世時她正在外地拍一場大夜,等拍攝結束接到電話時一切都晚了,她匆匆趕回去沒有見到外祖父最后一面,只有靈堂中冷冰冰的骨灰。
這件事情在她心中始終是個遺憾。
顧兆此人即便是在有心機,始終不會算害自己家人。
顧莞莞對顧兆所有親近,不過是想彌補對外公心懷愧疚。
比起顧莞莞,顧辭顯得穩重多了,“祖父舟車勞頓怕是累了,府中下人已經將房間收拾好了,不如我和嬌嬌先送祖父回房間休息。”
顧兆規矩極大,隔輩孩子中除了顧莞莞幾乎都被顧兆罰過。
顧辭還記得小時候他與顧桑一起不小心摔了外祖父書房內的花瓶,顧兆訓斥之后還打了兩人戒尺,從此以后他和顧桑再也沒有碰過外祖父的花瓶。
顧桑格外頑皮經常犯錯,時長被祖父責罰,一點都沒有別人家所說的隔輩親。
或許祖父所有的隔輩親都彰顯在了顧莞莞身上,就算是顧莞莞想要天上的月亮,祖父都能想辦法摘下來。
對于這件事情顧桑看不慣,但是又不敢說什么,所以每次顧桑犯錯,都習慣性推到顧莞莞身上,對此祖父懶的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唐裕自入府以來就被顧兆所不喜,自然沒有在祖父面前犯錯的機會了。
說說笑笑間幾人已經到了顧兆休息的院子。
顧兆年輕時候不喜有人在身邊伺候,顧長舜只在院子內安排了兩個精明的小廝伺候。
顧辭恭敬說,“祖父有什么需要告訴我,我去為祖父準備。”
“這比鄉下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