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沒敢多問,只能按照吩咐辦事。
倒也不是顧辭懷疑蕭行,而是京城內能對顧莞莞圖謀不軌的人只有蕭行。
顧辭安排完這一切后,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去了祖父的院子。
在鄉下時,顧兆休息的便比較早,顧辭過來時顧兆剛休息下沒多久,此事事關重大也顧不得祖父的休息了。
小廝直接帶顧辭來了顧兆的臥房。
顧兆黑絲中摻雜些許白發,身上披著一件外衣端坐在床頭。
顧兆了解自己這孫子,懂規矩,若非生了重要的事情,想必輕易不會來打擾他休息,“說吧出什么事了。”
顧辭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與顧兆說了一遍。
待到聽完后,顧兆的臉色徹底垮下來,未等多久花月將信送了過來。
“祖父現在三叔和三嬸不在京城,孫兒實在沒辦法了才會過來驚擾祖父,畢竟此事事關嬌嬌的清白。”顧辭著急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當官一輩子了,顧兆還從未與人紅過臉,此時卻氣的緊攥拳頭,用力捶打在桌子上,肌膚很快泛了紅色。
顧兆雖然早就辭官,但是在這京城還有些許的勢力。
這些勢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顧辭去傳我的命令,帶南平侯府的府兵前往義莊,你既然懷疑是蕭行,那我便親自跑一趟,小丫頭你帶我的私信去五成兵馬司跑一趟,嚴守城門查來往進出人員。”顧兆說話自帶威儀。
花月和顧辭不敢有片刻的耽擱連忙去辦。
顧兆讓下人準備了馬車親自前往蕭府跑了一趟,接見顧兆的卻不是蕭行,而是蕭行身邊最忠心的走狗冬青。
在顧兆過來時,冬青已經猜到一二了,故作不知上前熱絡詢問道,“這么晚了顧老怎么過來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要緊的事情沒有,只說蕭行在哪就行了。”顧兆現在懶得和冬青廢話。
“世子今日有事出城還沒有回來,顧老若是有急事可以和屬下說,屬下可以代為轉達。”冬青心中暗道不好。
當時他說也說了,勸也勸了,可偏生世子就如同中了邪一般不聽。
顧莞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背后顧家的勢力打擊報復那不是誰都能夠承擔的。
如今顧兆過來怕是要東窗事發了。
“也好,回來記得告訴蕭行,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要承擔相應的罪責。”說完顧兆一甩衣袖惱怒的離開了。
顧兆常年與各種人打交道,甚至不用審訊便知對方所說真假。
來之前還只是懷疑,可是冬青的話卻露了破綻。
待到顧兆離開后,冬青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顧兆果然如傳聞中的一般。
都說這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們不僅摸了,還拔了虎牙,怕是要倒霉了。
顧辭帶人連夜出城,等趕到義莊時,天色已經帶著朦朧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