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后,諸位大臣三五成群走在出宮甬道上,蕭行慢悠悠蹭到羅乾身邊,“羅相,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喝杯茶。”
蕭行不過是晚輩,還是南疆王送來京城的質子,因為南疆王的原因,從蕭行進京羅乾便看不上蕭行,現在更沒有必要給一個晚輩留什么臉面。
“有時間本相不會和一個人質喝茶。”羅乾一臉不屑的表情,甚至加快了腳步。
聞言蕭行臉色難看至極,想到后事,不免強行忍了下來,加快腳步在羅乾上馬車之前將人攔了下來,笑著說,“我相信羅相是愿意和我一起去喝杯熱茶。”
蕭行不免湊到羅乾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羅相與嫡長公主之事我已知曉。”
聽到這里,羅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子中隱忍著一股殺意,如今在宮內,羅乾只能強迫自己忍了下來。
如此隱蔽的事情,蕭行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如此秘辛之事,羅乾不想辱了曹芙蓉,只能請蕭行上了自己馬車,去了蕭行所說的茶肆。
這間茶肆倒也隱蔽,平日里不會有人注意,畢竟生意不是很好。
為了安全起見,蕭行還是帶羅乾從后門進了茶肆,在茶館小廝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雅間。
小廝上了一壺熱茶后,便識趣的離開了。
蕭行分別倒了兩杯熱茶,將其中一杯送到了羅乾面前。
比起蕭行的淡定,在官場沉浮二十載的羅乾卻先沉不住氣了,咬牙切齒道,“你拿這件事情威脅我,究竟想要什么。”
蕭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如罌粟一般卻有毒,“羅相話不能這樣說,誰說我是拿這件事情威脅你了,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二十年前若不是顧長舜忽然出現,或許這南平侯之位便是您的,就連您心心念念的嫡長公主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妻子,這二十多年你雖然從未說過,卻也未曾忘記過嫡長公主。”蕭行捏著茶盞一副高高在上姿態說著從前那些事情。
“閉嘴。”被戳中心事的羅乾瞬間惱羞成怒,一個箭步沖上前揪住了蕭行的衣領,“你若是敢侮辱嫡長公主一句,我便殺了你。”
面對羅乾的威脅,蕭行半點不怕,反而是握住羅乾的手,不疾不徐說,“羅相怎么這么大的火氣,還是好好喝杯茶敗火氣吧。”
“羅相你放心,如此隱秘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出去亂說,我更加不敢去侮辱嫡長公主的名聲,就算給我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蕭行將自己的領口從羅乾手中摳了出來。
得罪了一個顧莞莞已經夠他難受的了,在得罪曹芙蓉,蕭行自己不敢保證顧長舜會不會瘋狗亂咬人直接殺了自己。
而且還有羅相這個瘋狗。
他不至于傻到會去做這種事情。
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人并不多,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除了他們當事人便只有太后了。
太后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顧家,斷自己后路。
便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