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的聲音越來越濃烈。
在糧倉被燒之后,所有人想到的都是顧莞莞的好。
被松柏抓到的人,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幾人已經徹底嚇傻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朝廷這么多的大官齊聚一起。
以孟淵和顧長舜為首,后面還跟著刑部和大理寺的人。
被燒的就是顧家的糧倉,所以顧長舜只是在旁邊當陪襯,并沒有說話。
旁邊孟淵問向跪在地上的人,“誰指使你們燒糧倉的,從實招來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命。”
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現在抖如糠篩,顫顫巍巍的回答道,“我們沒有燒糧倉,燒糧倉的是另外一批人,我們只是被人收買,在難民中鬧事就行,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這糧倉著火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還請各位達人明察秋毫。”
“那誰指使你們這做的。”孟淵手指捏緊冷聲問了一句。
這個朝廷真是腐敗至極,如今都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想著內斗。
鬧事的幾人現在已經被嚇破膽額,所以不管對方問什么,都只會實話實說,“我們不知道,雇傭我們的人每次來都戴著斗笠,我們根本沒有看過對方的長相,大人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侯爺,這怕是問不出什么了,讓刑部先將人管起來在慢慢審訊,你看如何。”孟淵身為內閣首輔,地位自然是不必顧長舜低。
當是今日燒的是顧家的糧倉,若是顧長舜想鬧,這件事情也是沒完。
“這幾個人怕是也審訊不出什么了。”顧長舜冷聲說了一句。
刑部的人立馬心領神會的從松柏的手中將幾人接手。
孟淵幾人去燒毀的糧倉看了一下,因為現場比較嘈雜,加上救火的百姓頗多,已經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了,就連一倉庫的糧食基本被燒成了灰燼,剩下幾袋沒有被燒成灰燼的也被火灼黑了,無法在食用了。
大理寺少卿湊上前聞了聞,立馬發現這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地面上黑灰,“首輔大人,侯爺,這糧倉內似乎是被澆了火油,然后在放火燒糧,不然這一時之間糧食不至于著的這般快。”
“不知道最近侯爺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無論是糧倉內的火油,還是那被抓的鬧事的難民,都能看出是有人蓄意報復。
“在朝為官難免得罪人,我若是知道誰放火燒了這糧倉還有你們大理寺和刑部干什么。”顧長舜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積極,甚至還一副滿不在乎。
若是換成別人家的糧倉被這樣無緣無故的燒了,此刻怕是早就被急壞了。
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侍郎瞬間被顧長舜懟的啞口無言。
顧長舜這些年在朝堂上一直都保持著中立,處理事情或許有偏頗的時候,但是還不至于將人得罪的這般狠。
這糧倉已然被燒的不剩下半點東西了,就足以說明這放火之人是沖著顧家。
就連這些鬧事的難民也是被人故意收買。
若是不盡快查出此案的兇手,不僅是對顧家,就連難民也沒有辦法交代。
孟淵對于顧長舜這一副淡然的態度不免有些懷疑,“這糧庫都已經燒了,怎么未見侯爺著急。”
“我著急能有什么用,是這糧食能回來,還是能抓住這挨千刀的兇手,孟大人你說我現在著急能有什么用。”顧長舜的聲音不免拔高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