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最近動作不斷,你爹爹在忙碌南疆事情。”關于朝中的事情,曹芙蓉對顧莞莞并沒有隱瞞。
看來南詔的中毒真的和南疆動作脫不了干系。
“莫非南疆王是想起事。”顧莞莞從曹芙蓉懷中坐起身來,滿臉都掩飾不去的好奇。
曹芙蓉都已經好多年不關心朝中大事了,偶爾顧長舜也會在家中提起,但是曹芙蓉也懶得過問。
而且就算是南疆有所動作也掀不起大風浪。
雖然朝廷現在在孤兒寡母的手中,但是京城內十萬大軍也不是吃素的,暗中還有暗衛營,以及五成兵馬司和禁軍。
“南疆王手中雖有兵權,但是最近南邊蠻夷也是動作不斷,想來南疆王那只老狐貍現在也騰不出多少兵權來攻打朝廷,而且現在南疆王雖然有謀反的心思,但是還沒有和朝廷徹底撕破臉,此番動作怕是另有所圖。”曹芙蓉與女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南疆究竟干什么,也需要等南詔這邊的動作以后才會知曉。
即是如此,顧莞莞沒有繼續多問。
近來幾日顧莞莞總覺得心慌的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體還沒有養好的原因。
白蘇過來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
“最近驛館的事情處置的如何了。”顧莞莞吃著點心慵懶的問了一句。
南詔如此拙劣的手段,她就不相信唐裕和孟淵會看不出來。
玉煙回稟道,“南將軍所中之毒雖然沒有直接要命,太醫說也是罕見的毒藥,如今周太醫以及太醫院幾位太醫都在驛館內研究解藥。”
南詔既然不打算回南疆,自然不會輕易的讓太醫將自己身上的毒解了。
這毒藥只要一日不解,南詔便可以多在京城內待一日。
顧莞莞如今不僅僅只是心口發慌,就連右眼皮不停的跳了起來,不僅喃喃自語道,“莫非真的要出事。”
顧莞莞聲音剛落下,花月蹌踉跑進房間,臉色難看至極,看著顧莞莞質疑的神色,到嘴邊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跑的這么著急,是出什么要緊事情了。”一旁的玉煙不由責備了一句。
花月大抵是不如她們兩姐妹,遇到點事情不夠沉穩。
要說的話哽咽在喉嚨,花月努力了很久才顫顫巍巍說道,“郡主,北疆飛鷹傳書傳回消息,三公子在追擊匈奴時戰亡了,二夫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顧莞莞端著茶盞的手一松,茶盞掉在地上摔了粉碎。
顧莞莞不敢相信花月說的話,總覺得花月是在故意逗自己。
顧莞莞不免眸光呆滯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這消息一定是假的三哥哥武功雖不至于超群,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玉煙和花月沉默一句話都不敢說。
郡主雖然從小就和三公子打打鬧鬧,每次見面都能吵起來,但是兩人感情也是最深厚的。
顧莞莞不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跌跌撞撞的從貴妃榻上爬了下來,連鞋都沒有穿便急匆匆往外跑去,玉煙見狀連忙拿起顧莞莞的鞋子追了出去。
顧莞莞光著腳丫跑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心疼到極致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從前從未覺得有什么,今日卻忽然覺得長廊和幽靜小路好長,仿佛跑不到盡頭一般,穿梭多月亮門踏進二伯父府邸,顧莞莞便聽到低戳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