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孟太傅怎么看。”唐裕不咸不淡的開口問了一句。
男人穿著一身朱砂色袍子,讓本就好看的臉顯得越發妖孽,周身彌漫的氣息似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所有人都以為,唐裕撿來的王位不過是空有其表的虛名,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將這御王的位子坐穩了,不僅如此在朝中迅速培養了自己人。
大概就連太后都沒有想到,唐裕竟然真的做到了只手遮天,成了實實在在的攝政王。
新帝年幼,太后原本想趁機把持朝政,卻不想被唐裕架空了,與其說是合謀,她是被唐裕算計了。
“如今朝中除了太后皇上,便是御王殿下為尊,若是御王殿下能夠親自出面接見大涼使臣,便是無上榮耀。”孟淵好歹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立馬便將這皮球踢了回去。
最主要是現在朝中官員誰都不愿意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自從唐裕掌權后,朝堂上兩人經常是明爭暗斗,不由的讓孟淵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
太后現在正愁找不到唐裕的錯處,如今這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太后直言道,“既然如此,這接待大涼使臣一事便交給御王處理,孟閣老從旁協助。”
這兩人越是不和,越容易出亂子,到時她便可以對唐裕發難。
在敲定這件事情之后,諸位大臣不由送了一口氣。
都慶幸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落在自己的肩上。
甬道上,諸位大臣三三兩兩往宮外走去,唐裕落了眾人幾步。
不遠處梁文斌穿著一身禁衛首領的盔甲匆忙追了上來,“殿下。”
三個月前,前侍衛首領遞來了一張辭呈,說是返鄉養病,對此唐裕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將梁文斌這暫代直接提拔成了禁衛軍首領。
唐裕不疾不徐詢問一聲,“近來宮里可還算安靜。”
“最近宮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剛剛屬下聽說殿下要接待大涼使臣,殿下要是有用的著屬下的地方盡管吩咐,屬下必定會赴湯蹈火。”梁文斌混了這么多年,終于跟在唐裕身邊混出了一點名堂,怎么都要抱緊唐裕大腿。
唐裕卻不以為意,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宮門前,見唐裕過來,谷雨立馬上前撩起了車簾。
唐裕踏進馬車,就見龍井斜靠在軟枕品著茶,“從前我只覺得我穿紅色衣服好看,現在看大哥穿著這身官服更加的好看,如今這盛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給大哥你了。”
“說正事。”唐裕并不是很想理會龍井這些廢話。
被唐裕提醒之后,龍井立馬正襟危坐,“大涼這次派來的使臣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唐宋。”
“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大涼如果只是想恭賀新帝登基,大可以派朝臣前往,也算說的過去,而這次過來的卻是梁王,大涼皇帝最寵愛的幼子,怎么看都覺得有問題。”
“梁王不會是沖大哥來的吧。”龍井也只是猜測。
“杞人憂天,等人來了,才知道沖誰來的。”袖口下唐裕不由捏緊了手上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