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用力點頭,接過那本書打開一看發現里面全是裝訂在一起的卷軸,每一頁撕了就能直接施法。
理查德:“別在這里撕!你撕掉卷軸魔法會發動的,我可不想在這么狹窄的車廂里魔法飛彈到處飛。”
馬沙看了看自己身處的一等車廂,這個包廂坐四個人還有大量的冗余空間,在理查德口中居然是個狹窄的車廂。
那恐怕在理查德眼中只有高鐵的商務座才不狹窄了。
馬沙翻看理查德的禮物的時候,安德里亞好奇的問:“你剛剛唱的歌是什么?我都聽哭了。”
馬沙:“臨時起意,有感而發的即興創作。”
“太好聽了!蘇蘇怎么會說你不會唱歌啊!”
蘇蘇一臉委屈:“他以前真的不會唱啊。”
理查德插嘴道:“這歌聽著是不錯,感情充沛,但是從音樂藝術的角度看,這只是一首不入流的歌。”
馬沙眉頭一皺,正要反駁,突然想起來現在是1856年,現在最新潮的音樂流派是浪漫樂派和民族樂派,前者的代表人物有門德爾松,后者的代表人物是馬沙很喜歡的德沃夏克。
所以這個時代的人對來自21世紀的音樂做出這種評價也不奇怪啊。
不如說,沒有因為離經叛道而罵娘就不錯啦。
理查德還在振振有詞,看來就算是他這樣的紳士,也免不了會想在年輕漂亮的女士——指安德里亞——面前賣弄一番。
馬沙看了眼安德里亞,從少女眼中看出了一絲無奈。
他又扭頭看了眼窗外,正好看見又一家震旦人推著獨輪車在荒原中蹣跚而行。
這一家有三個孩子,最大的孩子看起來十三四歲,背著一條粗大的繩子,在獨輪車前面賣力的拉。
獨輪車上坐著一個只有一邊腿的女人,懷里兩個孩子。
這家的男人在獨輪車后面,抓著車的把手,用力推著。
這幅遠離家鄉故土掙扎求生的畫面,擊中了馬沙的心,他突然奇想,聯想到了《指環王·霍比特人》里的矮人們。
《孤山之歌》好像有點新古典主義的意思?
不知道現在唱這首,理查德會作何反應。
于是,馬沙盯著窗外又一組逃難中的震旦人,深情的唱道起來:
“FarovertheMistyMountainscold(翻越寒冷的霧山之巔),
“Todungeonsdeepandcavernsold(去往深宅與古穴),
“Wemustaway,erebreakofday(我們必須馬上啟程,趕在破曉時分),
“Tofindourlongforgottengold(去追尋那古早的遺落之財),
“Thepineswereroaringontheheight(萬丈松濤正聲聲澎湃),
“Thewindsweremoaninginthenight(子夜寒風亦縷縷凄哀),
“Thefirewasred,itflamingspread(火光漫天,似血色彌散),
“Thetreesliketorchesblazedwithlight(古樹如炬在黑暗中熾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