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樣一來夏亞阿茲納布這個假身份最后一塊短板也被補上了。當然有心人還是很容易識別跟著你的替身是個冒牌貨,但你的震旦人身份幫了你的忙。
“一個震旦仆人,在主人跟前的時候就是應該像個木頭一樣站著,只做必要的事情。”
馬沙咋舌,聽到這話他可高興不起來。
安德里亞:“所以這個東西就送給馬沙了?為什么你會把原本準備借給他的東西,改成送給他?”
范先生看著窗外,這次他動手把窗簾拉開了一個縫隙,看著車外不斷向后退去的街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我所沒有的才華,藝術女神會更加垂青他,他未來的成就肯定比我高得多,趁這種時候賣他一個人情,必將會獲得豐厚的回報——這個解釋你覺得如何?”
安德里亞:“聽著就像心口不一的別扭女孩在表達自己的愛意一樣。”
范先生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確實很像。但是,這是真的。馬沙還是個震旦人,震旦人講究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不是嗎?幫助震旦人沒壞處。”
看來范先生有震旦的朋友,畢竟他震旦語說得那么好。
馬沙把戒指戴上,對范先生點點頭:“謝謝。”
“記得報答我啊。”范先生煞有介事的說。
馬沙笑了笑,又問道:“今后難道我就以夏亞阿茲納布的身份住在53街的旅店里?那要如何向旅店的人解釋之前夏亞先生為什么沒住在店里呢?”
“很簡單啊,”范先生笑道,“你是我的老友,之前一直住在我那里和我敘舊。我的仆人都很忠誠,我回去就跟他們串好供,不會有人走漏風聲的。”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馬沙總算放下心來,但馬上又想到一件事:“我就這么和安德里亞同房……”
“她是你的未婚妻啊,你忘記了?”范先生說,“不過,你們住的應該是旅店三樓的大房子吧,五個人住有點小了,再租一個二樓的小房子吧,然后讓替身每天晚上睡那個小房子,早上再來為先生小姐服務。”
馬沙點了點頭:“這樣好,還能分散刺殺者的注意力。”
這么說的同時,他看了眼右下角的危機條。
——這個危機,如果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他如此想道。
范先生完全不知道馬沙的擔憂,他向后靠在馬車車廂上,看起來很放松:“這下最大的危機過去了。”
安德里亞:“還沒有過去。雖然威利·阿爾瓦說自己是我的前未婚夫,但看起來他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我認為他很可能會動手綁架我。”
范先生:“綁架一個剛剛在全城權貴面前打響名號的吟游詩人的未婚妻?就算是那個艾迪也太離譜了吧?”
安德里亞:“我了解他,他才不會把這座城市的權貴當回事呢,如果聯邦國的總統擋著他的路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把總統送上天。”
馬沙蹙眉,雖然自己那個時空的愛迪生也很離譜,但這個好像是超級加量版。
有安德里亞的話,范先生也嚴肅起來:“這樣啊。我拜托一下朋友好了,以后每天晚上他就去53街那個酒館駐唱,他是個非常厲害的吟游詩人兼游蕩者,想要逃過他的監視默不作聲的綁架你是不可能的。”
安德里亞輕輕點頭:“謝謝,你幫我們這么多,等我要辦的大事辦完,我會像震旦人一樣涌泉相報的。”
這個“像震旦人一樣”讓馬沙聽著很舒服。
但是安德里亞又說:“但我還是很擔心。我最擔心的是,那個威利·阿爾瓦,不像是知道我在這里才追過來的,他很可能原本就有任務要到這里來。
“托馬斯·阿爾瓦在給他的孫子積累功勛,以便讓董事局的老頭子們能同意威利成為公司的繼承人。”
安德里亞說完,托著下吧陷入了沉思。
范先生也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