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林毅看向商裳兒的眼神再次充滿了警惕。
“你是不是故意騙我，想從我這里買走那東西，萬一不是假的呢，我豈不是錯失了機緣？”
“你！”
商裳兒一副生氣的樣子，雙手叉腰，惱怒道：“我只是聽到你怕被師父責罰，想要幫幫你，反正一百金對我而言只是小意思，這些書我家里還有產業可以賣出去。
沒想到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了，你就帶著你那些破書回去等著被你師父罵吧！”
商裳兒轉身欲走，林毅連忙叫住她：“等等，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抱歉。”
“哼。”
商裳兒傲嬌地哼了一聲，才道：“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鬼市馬上就要散場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吧！”
林毅頓時一臉糾結的樣子，似乎在考慮得失。
要么，就帶著一堆破書回去，但也有可能里面真的有寶貝，要么一百金，把書都賣了，有可能會錯過機緣，但也至少是穩妥無恙，還能小賺一筆。
更別說這個極有可能是騙局，有寶貝的概率并不大。
“鬼市陣法將在一刻之后開啟，到時諸位可以自行離開。”
坊主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林毅的表情也更加糾結了。
“要是那東西不是假的，你找到之后，能不能分我一份？”
林毅厚著臉皮說道，商裳兒頓時一臉嫌棄，仿佛看穿了林毅的心思一般。
這個人又想要好處，又不想承擔風險，活該被騙。
“行吧，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你告訴我你家住何方，有發現的話我就去找你。”
“謝謝謝謝，在下家住臨江鎮，名叫林江。”
“知道了。”
商裳兒掏出一個小錢袋，里面恰好有一百金，林毅掂量了一下，分量很足。
他也開始從云袋里掏書，往商裳兒的云袋里塞。
等他們忙活完，鬼市也該結束了。
兩人各自選了一個方向，走入霧中。
大霧的范圍很廣，但不會再有迷惑感知的力量，而且人和人之間靠的太近，還會被感知到。
這也是為了盡可能避免在鬼市之后發生廝殺。
林毅麻溜地跑路了，離開鬼市，他便打開了錢袋。
這次雖然沒買到什么東西，也沒有把符文賣出去，但收獲了五十年道行，還小賺三十金，相當于六十個月的工資。
錢不錢的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舒坦。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袋子里還有一張紙條，林毅拿出來一看，便看到上面寫著：“人心不足蛇吞象，反送鴻運與前程。”
林毅不由笑出了聲。
這家伙還真是自信，紙條應該是拿錢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料定了他一定會收下，還要殺人誅心。
巧了，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留下的紙條，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在另一個方向，商裳兒也迫不及待地去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開始翻書。
如果真的是太平要術，這波就賺大了！
剛才林毅放書的時候，她也數過了，數目是對得上的。
她也知道大部分都是黃書，所以翻閱的速度很快。
忽然，她快速翻一本書的時候，一張紙條掉了出來。
“貪字近貧，利令智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商裳兒：“……”
這紙條……也在你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