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未等田晉中老爺子緊接著開口,卻聽甄沐臨搶先說道:“田老前輩,當年之事晚輩略有耳聞,并且相信田老前輩肯定也知道,當年之事,遠未解決。”
“雖然張楚嵐爺爺已經逝世,但您老肯定也清楚,張楚嵐爺爺到底因何而死。”
甄沐臨說至此,只聽田晉中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小友,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當年之事牽扯甚大,我一旦重新恢復成異人,帶來的后果遠超你所想象。”
“田老前輩...”甄沐臨再次開口道。“后果再大,又能如何?該面對總歸要面對,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您和老天師已不再是當年的年輕一輩。”
“再說了,不還有晚輩在嗎,您覺得我相比年輕時的老天師,如何?”
“非人哉。”田老爺子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三字。
甄沐臨都不由笑了起來,“您實在是過譽了,田老前輩,晚輩就把話說的直白些好了。”
“晚輩這次幫您恢復成異人,其實您清楚,老天師定然會欠晚輩一個人情,而人情對于老天師來說,至為關鍵,但您難道不清楚您對于老天師來說,遠比所謂的人情要重要的多嗎?您老給自己一次機會,給老天師一次機會,也給晚輩一次機會。”
“既然當年之事影響至今,那么我們才是現如今最應該也是必須要直面當年之事的人,我們是想盡心應對,但別人卻不會答應,您總不想讓我們這一代人也面對您當時所面對的局面吧?”
“所以,晚輩需要您和老天師,震懾宵小,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所謂名門正派,讓晚輩和張楚嵐,可以盡量減少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并且您和老天師也應該放下了,您可以問張楚嵐,和他爺爺生活的那幾年時間,他爺爺可曾有一次埋怨過您?”
“張楚嵐爺爺更多的緬懷與思念。”
一旁的張楚嵐聞言,立刻無比認真、真誠的點了點頭,事實的確也如甄沐臨所說那般。
幼年時期,張楚嵐便經常看到他爺爺一個人坐在屋外發呆,每當張楚嵐問他爺爺在想寫什么時,張懷義總會露出一副緬懷的笑容。
田晉中老爺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足足數分鐘過去,田老爺子才終于緩緩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田老爺子臉上隱隱透著疲倦的神色仿佛一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田老爺子看著甄沐臨,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小友,來吧。”
說完,田老爺子又看向張楚嵐,“楚嵐,過來推我到床榻上,和我說說你和你爺爺的事。”
......
將近一個半小時過后,甄沐臨收回涌進田老體內的先天一炁,隨之抬手輕拭了下額頭滲出的細汗。
“田老前輩,羅天大醮結束前,您的體內一定就能恢復充足的先天一炁。”
“而您的身體...”
“張楚嵐,你先出去。”甄沐臨忽然看向張楚嵐道。
張楚嵐雖不解,但還是離開了房間。
甄沐臨這才繼續說道:“公司在晚輩來之前,曾告訴過晚輩一個名字,我想,這個人應該具有幫助田老前輩您恢復身體的能力。”
“她的名字叫做...”
“曲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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