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借著月光看到地面一條條明顯是人工拖拽后曬干的血跡,血腳印時。
吳天良心中頓時有了數。
這宅院里原本尸變的活尸被人為清理過了,也就是說此刻有幸存者躲在里面!
砰!
“殺!”
就在這時。
吳天良身后倒座房正中大門被踹開,兩個穿著灰色奴仆衣的瘦高男子,手持簡易木矛沖了出來。
吳天良反應速度何其之快,腳下一動就避開了刺擊,同時拔出腰間黑鐮刃橫空一斬劈斷了兩根木茅。
砰!
砰!
接著,他化劈為拍,刀身兩下拍打,直接將兩個奴仆抽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媽的,老子那么大個活人,眼瞎啊?”
吳天良踹開兩人掉落地上的斷矛,罵罵咧咧。
“發生什么事了?!”
就在這時,內院大門突然打開。
領頭沖出一個身高起碼一米九,光著膀子,亂發披肩,胸口紋著病貓帶魚,手中提著一柄黑色古刀,渾身江湖氣的彪悍中年男子。
在他之后,還有四個體格也比較健壯,拎著真刀真劍的寸頭兇相男子。
“方旗山?”
吳天良望著那金毛獅王似的提矛彪漢,不由愣了愣,下意識叫出了其名字。
“嗯?”
方旗山原本看到兩個放哨奴才被打爬心中正窩火。
但聽到吳天良叫他的名字,連忙扒開額前的亂發仔細瞅了瞅。
“呃,吳……吳爺?”
下一刻,方旗山神情變了變。
最后見他臉色一狠,沖上去狠狠踹了那兩個奴仆幾腳道:“他媽的,吳爺都認不出來,真是瞎了你們的眼!”
兩個奴仆痛得哀嚎。
但又不敢反抗,只能抱頭縮在地上。
“行了,世道都變了,什么爺不爺的,他們也是無心之失。”
吳天良微微皺眉,擺了擺手。
噗通!
就在這時,落地聲中,趙建基,陳勇,方琴聽到院里動靜,也翻墻進來了。
“嚯,這么多人?”
一下看到院中站了這么多人,他們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靠在了吳天良身邊。
“沒事,老朋友。”
吳天良搖搖頭,按下陳勇舉著的木矛,示意不用緊張。
“好好站哨,出了岔子,扒了你們的皮!”
另一邊,方旗山又踹了幾腳,這才回頭對吳天良笑道:“管教不嚴,讓吳爺您見笑了。
吳爺不嫌棄的話就進去坐坐,我再擺酒給您接風賠罪。”
吳天良望了望方旗山死死攥緊長刀的右手,以及那四個提著刀劍一臉警惕的寸頭,挑了挑眉笑道:“不必了,我們隨便找個地打發了就行。”
說著,他也沒有停留,直接帶著趙建基等人打開前院門離開了。
“哎呀,吳爺你這……”
方旗山不舍的話響起,但腳步卻愣是沒動過一步。
直到吳天良他們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方旗山臉色才歸于平淡,望了望地上兩根被整齊削斷的木矛。
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