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大的優勢,他干嘛要去做什么犯法買賣讓自己陷入泥沼。
只可惜。
他雖然是黑水鎮的活閻王,但在大夏真正的富商巨鱷,實權人物眼中,依舊是螞蟻一只。
當初,他的確是被抓了。
拉幫結伙意圖造反的罪名只是表面,真正的原因是他從前世帶來的那些“財富密碼”被人盯上了。
為了小命,吳天良只能將屬于自己的“知識產權”打包送給了那些大人物,才得以脫身。
這也是為什么他離開黑水鎮后會老實本分只耕耘被很多人嫌棄的殯葬行業的原因。
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當一個人擁有與自己身份不匹配的財富時,往往就會招來禍端。
如果吳天良出身在什么王公貴族之家,比如趙家這種沒多少人敢惹的大功臣之家,或者巨富大商之后,就不會有那些煩惱,可以盡情施展了。
但沒有如果。
在這個金錢會向窮人開放,權利永遠不會的世界,沒有大才大運,想打破階級翻身基本不可能。
叫花子出身,認字都是在十歲后的吳天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算是大不易了。
而在離開黑水鎮后。
吳天良也想開了
——安心當個太平犬,有吃有穿有的玩,普通人嘛,普通俗氣點,沒什么不好的。
可惜。
隨著突如其來的末世降臨,吳天良的太平犬生活也被打破了。
為了活下去,他只能再打磨犬爪,拿起曾經的戾氣,做一只吃肉的狼。
“以你的性子,我還以為剛剛你又會動手把那地給占了呢。”
安靜中,懷里充當抱枕的方琴,小聲說了一句。
由于以前她借著劉福喜職務之便翻閱過廣慶府要事,名人卷宗的關系。
所以她在島上看到吳天良和陳勇一身刀疤時,就猜出了吳天良以前的身份。
因此,對吳天良的話。
她倒沒有什么懷疑,因為吳天良說的過往故事,除了那一句輕描淡寫的‘埋了一些人’外,基本屬實。
“沒必要。”
吳天良眼皮動了動,道:“咱們是人,人都有底線,有同理心,不是只會吃吃吃,搶搶搶的畜生。
大災大難,還能活著都不容易,咱們也不是沒了那幾把兵器就活不下去,犯不著給人家逼到絕路。”
“哎,你說,整整大半個月了,那群人就沒想過離開嗎?”
一旁的趙建基翻了個身,饒有興趣道:“而且,看那方旗山見到我們后一副護食的緊張樣子,顯然是不想我們落腳打擾到他們。”
“你忘了那兩個被方旗山踹得屁都不敢放的奴仆了?”吳天良解釋道:“而且,方旗山三人出來的時候,一身的胭脂水粉氣,很明顯院里是養了很多內城區的貴婦小姐。
再加上混的最差的那兩個奴仆都是臉色紅潤,很明顯他們是不缺吃喝的。
不缺吃喝,又有大把女人,奴仆伺候,這種土皇帝一樣的美日子,幾個人會舍得放棄,反去踏上那九死一生的逃生路?”
“唉,說的也是,與其顛沛流離,還不如快活一時。”
趙建基聞言,咂咂嘴道:“別說他們了,換我也不一定耐得住美人權利的腐蝕。”
“就你那操行,是一定耐不住。”
吳天良搖頭嘲笑道:“一個秦沁兒就給你五迷三道的,要是給你當了山大王,不得三宮六院,惡奴開路。”
“那能一樣嗎?”
趙建基頓時不樂意了,犟嘴道:“那是真愛,真愛懂不懂,我容易嗎我。”
“得得得,祝你早日再找到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