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瑯體力比看著好,他背著豆崽也不松手,就這樣背著。
好話都聽著,給自己擦汗就受著,是極其的老實本分。
夏江螢看著都覺得樂不可支,其實也不用她擔心什么。
便也不再多刻意地去看他們倆,免得等會兒討人嫌。
瑯瑯早就注意到夏江螢時不時看自己和豆崽的目光,孩子心思靈敏,察覺到她并沒有惡意,便沒在意。
好在。
夏江螢也不過分,不會時時刻刻這樣死盯著自己瞧。
瑯瑯才覺得松口氣。
他上山也有收獲,已經看到許多他在書籍中看到的木材。
“這會兒能單獨行動么?”
瑯瑯忽然就這樣開口說了一句,他實在對木料有點饞。
想收集。
也想學著分辨,更想去將木料帶回去,等有工具再嘗試。
瑯瑯其實對木工并沒有那么有興趣,如今忽然有了目標,無非是這東西是他不怎么在家的親爹留下來的東西,里頭的寄語深深影響到他,并且也是真的有心想傳承。
因為這個是深愛他的老爹,給他留下來的那么一條路。
生路。
足矣讓他以此謀生,他才能賺錢,然后養自己和豆崽。
夏江螢看似不靠譜,好像也沒多關注倆只小的,但實則心總留住一部分在他們倆身上,于是瞬間就注意到。
“這會兒?怕是不行吧?沒聽見她們倆說不能亂跑么?這兒咱們不熟悉,先忍忍,等走一回多少熟悉些了,你愛去哪里再去哪里,目前先忍忍,別給我開溜啊!”
說到后邊。
夏江螢還有些兇巴巴地警告意味,畢竟傅伯舟讓她盯著倆小的,她也不是那種喜歡爽約的人,既然答應,那就得做到,怎么也不能讓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
那她可得愧疚一輩子的,做人可沒有這樣做法的啊。
答應就得做到。
一諾千金嘛!
夏江螢都這樣說了,而且還是說的極其有道理的話語。
瑯瑯也只能按耐下心情,努力壓下自己的迫切和急躁。
豆崽頭靠在瑯瑯的肩膀上,小小聲兒地喊了聲“小哥。”
瑯瑯知道她想問什么,無非是想問他為什么突然想脫隊。
“沒事兒,你待你的,困了就睡會兒,我背著你摔不著。”
這話不用瑯瑯說,豆崽也明白,瑯瑯的身邊是最安全的。
因為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像他們彼此那樣舍得為彼此舍命。
豆崽只是埋頭笑笑,又嗅著自己熟悉的味道,安心瞇瞇眼。
夏江螢看見連聲嘖嘖咋舌,覺得自己可沒有這樣好的命。
不對。
傅伯舟在的話,自己也可以厚著臉皮耍無賴的來著。
忽然就有那么一點點想他了來著,也不知道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