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妃就給你們一刻鐘的考慮時間。”
時淺在暗一搬來的椅子上坐下,等著對面一家三口的最后決定。
“娘,我們去那邊說。”
“柔兒,你不要勸娘了,娘說什么都不會同意的。”
王碧韻心情也很復雜,但人她說什么都是不會放的。
時柔要急哭了,娘一向最疼她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娘,就當柔兒求您了,好嗎?”
時柔眼里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看著王碧韻。
王碧韻怎么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哭,但是……好吧,這個孽種已經被她折磨的離死不遠了。
時淺即便是帶回去,也不可能治好他了,即便是外傷和內傷痊愈了,那他這輩子也只能是個白癡傻子。
想到時薄將一輩子活在別人異樣嘲笑的目光里,王碧韻心中就是一陣變態的暢快。
想明白了這些,王碧韻抬手用帕子將時柔眼角的淚水擦干凈。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別哭,娘答應你就是了。”
“嗯嗯,謝謝娘。”時柔終于破涕為笑。
王碧韻安撫完自己的寶貝女兒,然后轉頭看向時淺,“玨王妃,您將時薄帶走可以,不過臣婦覺得寬限半年時間太短了,最起碼要一年。”
時昊天看向自己的夫人,剛才對她升起的那點怒氣也消了,原來夫人剛才反對是想爭取更大的利益,是他錯怪夫人了。
時淺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碧韻,“好,將時薄的賣身契交給本妃。”
只有將賣身契拿到手,時薄才算是真正的脫離了丞相府這個魔窟。
王碧韻以為時淺會不同意,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痛快,這讓王碧韻不禁有些懊悔,她應該提更多的條件的。
但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王碧韻硬著頭皮親自回房間去找時薄的賣身契,這讓時淺更加確定,時薄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然,堂堂的丞相夫人怎么會親自保存一個低等奴才的賣身契。
時淺接過賣身契后交給香兒檢驗,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才帶著時薄離開了丞相府。
看著時淺等人走遠的背影,王碧韻氣的狠狠揪著帕子,時淺,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等回到玨王府,時淺就讓香兒帶著時薄去洗澡。
好不容易多余的人都走了,就只剩下時淺和獨孤玨。
獨孤玨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抬手摘下了鬼面具。
獨孤玨的臉已經好太多了,左臉不再流膿,已經開始結疤,不過還是丑陋異常,尤其是跟右半邊完美的臉對比。
獨孤玨從沒覺得一個人的外表有多么的重要,但在時淺面前,他卻很在意她的反應。
時淺走到獨孤玨面前,彎腰仔細觀察了一會那半張臉,然后才道。
“雖然結疤了,但里面仍有毒素殘留。”
獨孤玨放在腿上的手一緊,他以為這些疤痕脫落后,他的臉就可以恢復如初,果然想的太天真了。
“藥浴改為一天泡兩次,施針的頻次也要增加一倍。”
“好。”泡藥浴和施針都是用來拔毒的,所以過程是相當痛苦的。
但獨孤玨卻不覺得苦,反而每天都在期待著,因為只有時淺給他施針的時候,她的目光是全部放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