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打開針包并不打算回答獨孤玨的問題,她現在的心有些亂。
沒得到時淺的回應,獨孤玨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繼續道。
“王妃很喜歡帶回來的那個孩子?”
“嗯。”
這次時淺給出了答案。
獨孤玨的心咯噔一下,時淺一直都是淡淡的,從來就沒聽她說喜歡過什么。
她喜歡那個孩子,是因為那個孩子可能是她的……
一刻半鐘后,時淺從獨孤玨的房間離開。
暗一看到時淺離開,忙進了房間。
“主子,王妃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獨孤玨已經重新戴上了鬼面具,只有在時淺的面前他才會摘下,所以暗一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臉恢復到什么程度了。
“去查查那個孩子的身世。”
“是。”
暗一不敢多話,忙下去安排了。
時淺回到房間的時候,時寶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時淺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仍然只是呆滯的看著時淺,被逼的狠了,就會情緒激動。
時淺知道自己急了,外傷和內傷都好恢復,但精神上受到的創傷是不可逆的,只能一步步來。
香兒讓人帶著時寶出去曬太陽,等屋里只剩下她們兩人時,香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姐,您懷疑時寶就是您的弟弟?”
對香兒,時淺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嗯,他的年紀對得上,我對他的感覺也很親切。
最重要的是,王碧韻如此心狠手辣的對待一個孩子,這更說明了他的身份。”
香兒點頭,“那小姐為何不滴血認親呢?”
時淺搖頭,“很多大夫都認為滴血認親就可以驗證兩個人是否有血緣關系,其實這是錯誤的。
滴血認親的失誤率很高,除非用的是心頭血。”
聽到心頭血三個字,香兒嚇得臉色都白了。
“小姐,萬萬不可啊,您的身體不可以的。”
時淺安撫的看了香兒一眼,“別緊張,我目前不會用這個辦法。”
“小姐,您就不能用啊。”香兒是真的慌了,真的取了心頭血,小姐會死的。
不行,她要趕緊給主子發信息,讓他趕緊回來,她真的怕小姐做傻事啊。
又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
這天,獨孤玨坐在院子里看時淺帶著時薄一起給院子里的草藥澆水。
突然,一陣細微的疼痛從腿上傳來,那股痛細細密密的,還帶著癢。
“王爺,您怎么了?”暗一第一時間發現了獨孤玨的異樣。
“請王妃過來。”
“是。”
時淺正好也忙完了,凈了手來到獨孤玨面前。
“感覺到痛了?”沒等獨孤玨說出自己的情況,時淺當先問道。
“嗯。”獨孤玨雖然極力壓制,但還是無法讓自己不激動。
暗一替自家主子高興的同時,心中對時淺的佩服更深了,王妃簡直比神醫還神。
時淺俯身檢查了一下獨孤玨的腿,然后道,“從今天起,每天拄著拐杖走兩刻鐘,每十天加一倍的時間,不可貪多。”
時淺了解獨孤玨,他不怕痛,但很多事過猶不及,必須慢慢來。
“嗯。”獨孤玨現在已經完全將自己的腿交給了時淺,她說什么便都是對的。
“接下來的日子藥浴繼續,針灸先停一段時間,我要回谷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