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柔對自己眨眼睛,獨孤玨想擰下她的腦袋當球踢。
但現在換成時淺,他的心止不住的癢,更想將人擁進懷里。
發覺自己的想法后,獨孤玨忙移開了目光。
安撫完獨孤玨,時淺抬頭看向時柔的愛慕者張公子。
“請問張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張公子雖然不知道時淺的意思,但不得不據實回答。
“還未有。”
時淺點頭,“既如此,張公子覺得在一國王爺面前自稱為我,是否妥當?”
聲音還是柔柔的,并不嚴厲,但卻讓張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南國,老皇帝一直以仁和禮治天下,他剛才的言行確實不妥,但因為他尚書府嫡長子的身份,從沒有人在這種事上跟他叫過真。
現在被時淺當眾指出來,他在害怕的同時,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玨王妃,對不起,臣女替她給您和玨王爺道歉,希望您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住口,本妃在說話的時候,還輪不到你來插話。”
時淺一直都是淡淡的,此刻訓斥時柔的模樣不怒自威,氣場強大讓人不敢直視。
時柔的手哆嗦了一下,心里生出了幾分怯意。
“張公子,你來回答本妃的話。”
張公子在心中已經將時淺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還可以不將獨孤玨和時淺看在眼里,但現在時淺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就連陛下都對她禮遇三分,他又算老幾呢。
張公子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直接深深的鞠了一躬,“請玨王爺,玨王妃見諒。”
時淺就看著張公子彎著腰,過了一會才道,“可以原諒你,但也是要罰的。”
張公子咬牙,這時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是金谷子的弟子就了不起了,不過是個快入土的老頭,沒有幾天可活了。
他暫時先忍著,等他回去部署一下,他一定讓她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罰,什么?”張公子因為怕,甚至磕巴了一下。
“張公子不用緊張,本妃仁慈,罰你一杯酒,不過分吧。”
“不過分。”張公子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是一杯酒,他常年喝花酒,別說是一杯,一壇子都不是問題。
“香兒,給張公子滿上。”
“是,王妃。”香兒端起酒壺,將桌子上的空杯倒滿。
“請吧。”
“是。”張公子只想喝完酒趕緊離開,連眼都沒眨一下,直接仰脖干了。
“好,你可以走了。”
張公子抱了抱拳,忙回了自己的席位。
張公子走了,玨王府的桌前就只剩下時柔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既然妹妹非要跟本妃喝一杯,本妃不喝倒是讓妹妹難堪。
不過,光是喝酒也沒意思,我們不如來點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