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香兒正在給時淺挽發,宮里就來人了。
“王妃,宮里的德福公公來了。”暗一在門外恭敬的稟告。
“何事?”
自從獨孤玨的腿殘廢后,宮里就幾乎沒來過人,更不用說德福這種皇帝身邊的紅人了。
“王妃娘娘,老奴奉旨請您進宮協助破案。”
德福接過暗一的話,很是恭敬的道。
其實老皇帝并不是這么說的,但德福自己美化了一下措辭。
玨王妃可是神醫啊,能不得罪千萬不得罪。
生老病死是常態,誰都有個三災六難的,他可不能將人給得罪透了。
時淺從妝奩里取了一只通體碧綠的簪子遞給香兒,然后淡聲道。
“公公稍等。”
“王妃娘娘不急,吃過早膳再進宮不遲。”
其實老皇帝的命令是立馬將時淺帶進宮問話。
“多謝。”時淺何等聰明的人物,自然感受到了德福的刻意示好。
兩刻鐘后,時淺坐上了進宮的馬車,暗一親自在車旁保護。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剛下車,遇到了同樣從馬車上下來的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見到時淺,厭惡的皺眉。
香兒不滿,這人是有病吧,又沒殺他全家。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配不上玨王爺。”御史大夫看著時淺,冷冷的道。
如果是一般人被這樣不明不白的污蔑,估計早就氣的跳腳了。
時淺卻仍然云淡風輕,“大人熟知南國律法,主掌刑罰,所言每字每句都應仔細斟酌思量。
大人剛才所言,著實讓人失望。”
御史大夫宮辭出身貧寒,是通過科舉,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在朝堂上所有人都站太子或者四王爺的時候,他仍然保持著中立。
他不擁護任何一派勢力,他只效忠帝王一人。
這種剛直不阿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但有老皇帝在暗中扶持保護,他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宮辭沒想到只是一小小的女子,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當真讓人詫異。
時淺并沒有繼續跟宮辭爭辯,帶著香兒朝著皇宮走去。
看著時淺清麗挺直的背影,宮辭眼底神色有些復雜。
時淺安靜的走著,并沒有問要帶她去哪里。
看著眼前荒涼熟悉的景色,香兒眼中帶上了警惕,竟然是通往冷宮的路。
又走了一刻鐘,冷宮出現在時淺眼前。
“玨王妃,我們到了。”
通過今天時淺處變不驚,不吵不鬧,跟著一路來冷宮這件事,大監對時淺更加敬佩了。
都說時家二小姐怎么怎么好,他倒是覺得這位大小姐更出色優秀。
時淺等人剛到冷宮,皇后的車輦就到了。
皇后踩著太監的后背從車輦上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時淺。
“皇上駕到。”
隨著這一嗓子,在場的人趕緊跪下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輦在眾人面前停下,老皇帝摟著一美麗的妃子慢慢從上面走下來。
看著那美麗清純又充滿活力的女子,皇后涂滿蔻丹的指甲差點刺進掌心。
不要臉的狐貍精,簡直該死。
在場的其他人都微低著頭,不敢直視龍顏。
被老皇帝摟著的美麗妃子,正是在生辰上跳舞的那個白衣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