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馬車里,氣氛有些凝重,時淺挑開車上的簾子看著外面的繁花似錦,就是不看坐在對面的男人。
獨孤玨知道,小女人是在氣他擅自下床。
但他是她的男人,在知道她身陷囹圄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能袖手旁觀。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獨孤玨抿了抿唇,拳頭緊了松,松了緊,最后還是對不理她的小女人道。
“王妃,是我錯了。”
“王爺沒有錯,王爺怎么會錯。”
時淺回過頭,淡淡的說出了這么兩句話。
了解時淺的人都知道,她幾乎不會為了什么人什么事生氣,現在這帶了點陰陽怪氣的話,說明她對獨孤玨是有些不同的。
都說男人是直腸子動物,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思。
其實都是扯淡,對真正在意的女子,他們的心思可以比時淺最細的金針還要細。
他不怕時淺跟他鬧,跟他使性子,他最怕時淺對他淡。
她現在這樣跟自己說話,那說明,他在她心中已經有地位了。
如果不是戴著面具,時淺一定能夠發現獨孤玨笑得有些傻。
“王妃,對于不聽話的病人,你平時都是怎么做的?”
獨孤玨強壓下嘴角的笑意,認真的向時淺請教。
“再也不管他了。”
獨孤玨沒想到不聽話的下場會這么嚴重,面對千軍萬馬,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候,他都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但現在他急了。
“王妃,你可以懲罰我,但不能不管我。”
時淺密長的睫毛煽動了一下,盯著獨孤玨的眼睛半晌才道,“不許有下次。”
“嗯,好。”
“將衣服撩起來,我看一下你的腿。”
“嗯。”
獨孤玨提著衣擺的手微微有些抖,不過時淺沒有發現,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獨孤玨的腿上。
刮毒的地方被時淺包扎了一層紗布,但現在紗布上已經被血染紅了。
獨孤玨沒有去看自己的腿,而是盯著時淺漂亮的臉蛋看,尤其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纖纖玉手伸出,按了按帶血的紗布,“疼嗎?”
是很疼的,但這點疼對獨孤玨來說,簡直什么都不算。
但這次他卻想矯情一次,“嗯,疼。”
“自找的。”時淺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卻動手拆了帶血的紗布。
然后將上好的金瘡藥撒上,自從時淺來了玨王府后,車里都備著藥箱,紗布更是現成的。
半刻鐘后,獨孤玨的腿被重新包扎好。
“如果再來一次,你的腿就徹底廢了。”
在前面充當馬夫趕車的暗一,前面的話他沒有聽到,只聽到廢了這兩個字。
當即就是一激靈,王妃是要廢了主子嗎?
香兒則是心事更重了一分,小姐對玨王爺好像越來越不同了。
主子,您趕緊來吧,耽誤的時間長了,她真的怕小姐的心就被人給奪走了。
回到府上,時淺讓暗一將獨孤玨送回房間,她則帶著香兒回了廂房。
“主子,您的腿怎么樣?”
“無妨,你想個法子讓王妃回到主臥來住。”
暗一以為自己幻聽了,不是很確定的道,“主子,您是說讓屬下想辦法嗎?”
“嗯。”